观战的刀疤男，脸色铁青。
他看到了马大姐惊慌失措地逃窜，看到了观云台上那头牛抬头的一幕。
“那……那是天师府的什么手段？”他低声自语，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他没有收到任何信号，不明白马大姐为何忽然逃跑。他只看到了那头牛。
“难怪老板说，那观云台的李道然，是这次罗天大醮最大的变数。”
刀疤男不敢怠慢，他迅速转身，消失在了密林中。他需要将这个情报，尽快汇报上去。
……
山脚下，收尾工作进行得异常缓慢。
“天呐，这次全性真是下了血本啊。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。”一个道士感叹道。
“那是老天师仁慈，要是他真下狠手，我们连打扫卫生的机会都没有。”
张楚岚在人群中指挥，他现在对老天师的强大，有了更直观的认识。
“师兄，你注意到观云台那边了吗？”张灵玉忽然走过来，压低了声音。
张楚岚挑了挑眉：“注意到了。怎么了？”
“不是李道然。”张灵玉摇了摇头，语气凝重：“是冯宝宝，她在赶一个女人。那个女人，抱着一个孩子，像是中毒一样。”
张楚岚愣了一下。
他知道冯宝宝和李道然一直在后观云台。
“她赶人了？为什么要赶人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张灵玉回忆着刚才的情景：“那个女人本来是要朝着观云台走的，但是冯宝宝让那头青牛对着她看了一眼……那女人就像是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冲击，转身就跑了。”
张楚岚：“……”
“用牛看了一眼，就跑了？”张楚岚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跟不上节奏。
“那头牛，是不是被李道然下了什么厉害的法术？”
“不清楚，但那牛的眼神，很可怕。”张灵玉说，“给人的感觉，就像是——道。”
张楚岚揉了揉太阳穴。、
他忽然想起一件事，压低了声音，凑近张灵玉。
“小师叔，你发现没有？从头到尾，无论是老天师的威压，还是全性的混乱，那头青牛都没有受到任何影响。它一直就那样，要么吃草，要么睡觉。”
“好像，它只是一个旁观者。”张灵玉的眼神里充满了疑惑。
“不是旁观者。”张楚岚纠正道，“它是高高在上的——观众。”
这时，一个负责收尾的年轻道士，匆匆跑了过来，脸上带着一丝惊恐。
“两位师兄！不好了！快！快去禀报天师！”
张楚岚皱眉：“什么事，大惊小怪的？”
“那……那龚庆……他……他好像被转移走了！”道士声音颤抖。
“转移？什么意思？”
“就是不见了！刚才还在那里躺着，我只是去搬了一下石头，转眼回来，他就凭空消失了！地上只有一滩黑色的血迹！”
张楚岚和张灵玉对视一眼，心头猛地一沉。
全性的人跑了，是老天师放跑的。
可龚庆，这个这次事件的核心人物，竟然在龙虎山戒备森严的情况下，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带走了！
谁有这个本事？
“你确定，不是全性的人过来偷走的？”张楚岚问道。
“不可能啊！周围都是我们的人，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！他就好像……被直接取走了一样！”
张灵玉脸色难看至极。
“龚庆被带走，绝不是小事。有人在趁乱做文章。”他沉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