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玦也被宋瑶直接的说话方式给惊讶到，他讷讷回应，“小妹你，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“我不仅知道，我还猜到晓晓就是那晚怀上的。”
宋玦只当她是推测到的，点了点说道：“我原本并不知道，因为我醒来后身边并没有人，而且第二天就跟着班长回部队了。”
“是后来部队组织军民大联欢，玉娇主动跟我联系我才知道她救了我，并在那晚怀了我的孩子。”
“那我问你，你在军民大联欢上一眼相中了陈玉娇吗？”
宋玦摇头，“其实，我当时觉得村里的一个女知青特别合眼缘，如果没有玉娇找上门，我或许会跟那个女知青结婚。”
“那个女知青是叫周珊吗？”
“好像是叫这个名，”宋玦有些不解，“瑶瑶你怎么知道这么多？你不是才来我们军区吗？”
宋瑶思忖片刻后回答，“我不仅知道那个女知青叫周珊，我还知道她未婚先孕，后来在国庆节当天生了女儿。只是那个孩子因分娩时间太久，窒息而死。”
宋玦下意识感叹，“这么巧，她女儿竟跟晓晓同一天出生？”
“更巧的是她跟晓晓侧脸有七分相似。”
宋玦大惊，“什么！”
宋璟同样惊讶，他睁着大眼睛凑到宋瑶身边。
“小妹你的意思该不会是想说，晓晓就是那位周知青的女儿吧？”
“可这怎么可能呢，陈玉娇她天天跟大哥住同一屋檐下，是不是真怀孕大哥会不知道？”
宋瑶淡淡反问，“那如果陈玉娇本身就怀着一个不知名的孩子呢？”
“偷梁换柱？那孩子是怎么被调换的，陈玉娇调换孩子的目的是什么？”
宋瑶没回答宋璟的连环提问，而是淡淡地看向宋玦。
“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有些不好听，但是大哥，我只说一遍。”
宋玦面上青白交加，但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据我这两天的调查，陈玉娇在跟你结婚之前有个青梅竹马，叫郭源。他们私定终身，但双方父母瞧不上彼此。后来郭源在家人的要求另娶王家女，陈玉娇悲痛欲绝时发现自己怀孕了。没过多久，她便嫁给了你，成了人人艳羡的军嫂。”
“这些事镇上不少人家都知道，只是因为收了陈家的封口费，没人主动提及。而且今天上午，我去镇上买酒，亲眼看到陈玉娇找郭源要钱。郭源本不想给，陈玉娇主动提到去年那次，郭源立马就掏钱。”
“……”
宋玦的脸色黑的能拧出墨汁来。
宋瑶的话不难理解，但他却如遭雷击。
沉默半晌后，他苦笑问宋瑶，“小妹你跟我开玩笑的吧，晓晓就是我陈玉娇给我生的女儿，她肚里的那个也是我的。你说的那些，都是你编的小故事对不对？”
“我没有跟你开玩笑 ，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。你要不信，可以找郭源或者陈玉娇对质。他们的故事绝对比我说的要精彩。”
“还有，大哥你不想弄清楚当初救你的人到底是陈玉娇还是周珊吗？温柔体贴、喜爱读诗画画，能与你灵魂产生共鸣的书香女子，怎么可能心狠地对自己婆婆下手呢？”
宋玦被问的后退两步。
一些被他忽略的细节，全都浮现心头。
最初意识朦胧时，他曾听那善良女子吟诵“他人笑我太疯癫 我笑他人看不穿”，他因此心生好感。
结婚后，他曾特意花大力气寻了本《唐伯虎诗集》，想尝试古人与心爱之人吟诗作对的浪漫。
但陈玉娇看到诗集很生气，不由分说就把诗集给撕了。
事后她解释是怀孕情绪不稳定，他当时信以为真。可现在看来，那分明是恼羞成怒怕被揭穿。
可笑他捧在手心里疼了这么久的女人，竟从头到尾是个骗子。
而真正为他生女儿的人，另有其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