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特意加重了“报警”几个字,看着林雅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苍白。
林雅勉强笑了笑,声音有些发颤:“是……是啊,我来挖点野菜。”
她的目光在木箱上停留了几秒,又飞快地移开,心里却翻江倒海。
怎么会?林雅心中有预感,这些东西原本应该是自己的,怎么会这样?
伍瑾看着林雅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暗暗开心,脸上却依旧带着温和的笑容:
“那我先走了,你注意安全。”说完,就赶紧下山了。
林雅站在原地,看着伍瑾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,整个人失魂落魄的。
也不去挖野菜了,就蹲在这里,也不敢到伍严面前去抢那些东西。
毕竟周围知道这里有野菜的事情也不止伍瑾这几个人。
周围可是有不少大娘姑娘的。
而此时的伍瑾,已经骑着自行车到了镇上的派出所。
她把情况一说,警察立刻派了两个同志跟着她往山上赶,厂里的领导也带着保卫科的人来了。
派出所同志的皮鞋踩在山间碎石上,发出“咔嚓咔嚓”的脆响,保卫科的人扛着铁锹走在前面,铁铲刃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
“就是前面那片土坡!”伍瑾跳下车,指着不远处荒草掩映的地方。晨雾已经散得差不多了,阳光透过树枝洒在地上,形成斑驳的光影。
伍严就站在小土坑边,也没动那处地方。
派出所的王同志掏出笔记本,微弯着腰,一边记录一边问:“具体在哪个位置?你们发现的时候是什么情况?”
伍瑾指着土坡西侧:“就在那儿,我不小心摔了一跤,手按在土里摸到的硬东西,挖开一看是金条,
保卫科的老张已经扛起铁锹走过去,蹲下身打量着土坑:“这土确实新翻过,边缘还沾着木屑。”
他小心地用铁锹拨开表层泥土,腐朽的木箱盖立刻露了出来,木板上还刻着模糊的缠枝纹,边缘已经被潮气侵蚀得发黑,轻轻一碰就掉下来几块木屑。
“大家小心点,别损坏里面的东西。”
王同志叮嘱道,掏出白手套戴上,蹲下身慢慢掀开木箱盖。一股混杂着泥土和腐朽木头的气息扑面而来,箱子里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。
金灿灿的金条整齐地码在里面,每根都有手指粗细,表面泛着温润的光泽,阳光照在上面,晃得人眼睛发疼。
金条之间还夹着几叠泛黄的纸币,上面印着民国时期的头像,虽然边角有些磨损,却依旧挺括。
“我的娘哎……这么多金子!”保卫科的小李忍不住低呼一声,手里的铁锹都差点掉在地上。
伍瑾站在人群外,看似在看热闹,实则用千里眼仔细扫过木箱内部。
除了金条和纸币,箱子底层还垫着一层油纸,油纸上放着几个巴掌大的锦盒,里面隐约能看到珍珠和翡翠的光泽。
她心里了然,这应该是原剧情里林雅没来得及发现的“额外宝藏”,现在全成了她“上交国家”的功绩。
“老张,你带着人把旁边的土也挖开看看,说不定还有其他木箱。”
王同志站起身,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保卫科的人立刻行动起来,铁锹和锄头齐上阵,泥土被一层层挖开,没过多久,又两个木箱露了出来。
一个木箱里装满了银元,白花花的一片,用麻绳串着,拿起来一晃,“叮当”的声响在山间格外清脆。
另一个木箱里则是些小巧的银器,镯子、簪子、长命锁,样式古朴,上面的花纹还清晰可见,显然是以前大户人家用的东西。
“这些都是民国时期的遗留物资啊!”王同志翻看着笔记本,脸上满是赞叹,“伍瑾同志,伍严同志,你们这次可是立了大功!
厂里的李厂长也走过来,拍了拍伍瑾和伍严的肩膀:“好样的!不愧是咱们纺织厂的职工!回去我就给你们申请记功,奖金、先进工作者名额,一个都少不了你们的!”
伍严挠了挠头,笑得憨厚:“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,能为国家做点贡献,我们高兴。”
伍瑾也跟着点头,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腼腆笑容,心里却在盘算。
有了“拾金不昧”的名声,再加上厂里的记功,以后在这个年代生活,只会越来越顺。
而林雅,直到中午才抱着半篮子野菜,失魂落魄地回到周家。
周母看到她篮子里稀稀拉拉的野菜,又开始念叨:“一天到晚出去晃,就挖这么点东西,吃闲饭的货!”
林雅低着头,一声不吭,心里那股莫名的失落越来越重。
她不知道为了什么,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,像是少了一块重要的拼图,却永远都找不回来了。
总是感觉那些财宝都应该是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