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答，但眼神动了一下。
“真正的回溯不会重复展示结果，只会修正过程。”我往前一步，“你让我看这些，不是为了改变什么，是为了让我怕。”
她依旧站着，八音盒还在转。
我冷笑：“系统漏洞让你能伪造数据流，就像我上一次篡改监控。你用这个，造了个囚笼，困住我，让我一遍遍看自己死。”
话音刚落，地面猛地一震。
一道剑影从天花板直劈而下，插在我和陆绾绾之间。是玄铁剑——它自己飞来了。
剑身浮着一层纹路，像是沙漏里的沙在倒流。剑鸣声极轻，却震得胶片投影晃了一下，裂开一道缝。
我抬头，看见投影里谢无涯刺我的那一幕，剑铭依旧死寂。可眼前的玄铁剑，纹路正逆向滚动，像是在对抗什么。
“这些画面是假的。”我盯着陆绾绾，“你根本没启动回溯，你只是在用系统漏洞放幻象，让我陷入循环。”
她终于开口：“可你已经进了三次。”
“但每一次，我都记得上一次的事。”我捏紧残卷，“时间循环不会保留记忆，除非是人为制造的定点囚笼——你用八音盒当触发器，让这片空间不断重置，只为了让我反复经历‘死亡’。”
她没否认。
我往前一步，剑身的沙漏纹路跟着亮了一分。“你不是想杀我，也不是想改时间。你想让我崩溃，想让我放弃查下去。”
她眼神变了。
“为什么？”我问，“你到底怕我看到什么？”
她抬手，八音盒的发条又开始转。可这一次，剑鸣声猛地拔高，沙漏纹路爆发出一道光，直冲胶片。
投影碎了。
画面断开的瞬间，我看见最后一帧——不是我死，而是母亲抱着婴儿，转身走向祠堂。南宫炽没在她身边，谢无涯却跪在门口，手里捧着那枚青铜齿轮。
陆绾绾脸色一白。
她猛地合上八音盒，可已经晚了。剑光还在，缠着我和她之间的空间，像是划出了一道界线。
“你封锁这里，不是为了保护什么秘密。”我盯着她，“你是在藏东西——藏一个不该存在的画面。”
她没动，八音盒抱在怀里，像是护着什么。
我伸手摸向衣领，芯片还在。左眼的血光闪了一下，我没压它。现在不需要隐藏了。
“你说每个时空的我都会死。”我往前一步，“可你忘了——我不是第一个云星月。”
她瞳孔缩了一下。
剑光晃动，图书馆的书架开始轻微震颤，像是下一秒就要塌。可我知道，这只是循环即将重启的征兆。
我盯着她，声音压低：“你真正怕的，是不是——我已经活过了七百三十三次？”
她的手指扣紧了八音盒的边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