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思忖良久,仍难以想象林焕在这样的绝境中,还能如何破局。
“是什么方案?”她抬眸望向林焕,眼中带着几分探寻。
林焕只是淡然一笑:“再过些时日,你自然会知道。”
凝光闻言,眉眼间闪过一丝气恼,“既然你如此成竹在胸,倒显得我杞人忧天了。我还有事,先告辞。”
说罢,便站起身,准备离去。
“等下。”林焕连忙叫住她,语气诚恳,“凝光,我之所以不告诉你,是因为还未完全想好。
你拥有超凡的智慧与毅力,是如今璃月之中,我最看重、也最为倚重的人。”
凝光沉默片刻,轻叹了一口气,“我若能把假话都说得像你这般动听,如今璃月也不会是这般局面。”
“我说的,是发自内心的真话。”
“好吧,我信了。”
林焕心中一阵无奈,自己所说的确实是真话,只是这“最为看重的人”后面要加个“之一”而已。
他将话题转移,说起另一件正事,“对了。两日后,我会调用枫丹的特巡队,对珠钿舫展开突击搜查。”
凝光闻言,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。
珠钿舫背后关系盘根错节,以往每次派遣千岩军前往,对方总能事先得到风声,最终徒劳无功。
“珠钿舫这颗毒瘤,早就该清除了。”她神色凛然,当即表态,“我会在暗中为特巡舰队的行动提供一切便利。”
两人交谈一阵,她告辞离去。
在她离去不久后,林焕起身走出北国银行,前往往生堂。
此时的往生堂正为一份大单忙得不可开交,上至堂主胡桃,下至普通仪倌,无不脚不沾地、奔走忙碌。
然而,就在这一片繁忙之中,钟离却依然如往日般悠闲,正认真品读着一本泛黄的古籍。
察觉到林焕到来,他才不疾不徐地将书页收好,走出堂门。
二人一前一后,步入附近一间雅致的茶楼。
茶香袅袅间,林焕长长叹了一口气,“帝君,您可知潘塔罗涅究竟给我留下了多大的窟窿?”
钟离略作沉吟,沉稳答道:“据我估算,应在数百亿之数。”
“不,是两千多亿。”林焕加重语气。
钟离听到这个数额,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顿,“怎么会如此之多?那么高的红利,但凡存有几分理性之人,都应有所警惕才是。”
“在高额的利润面前, 人往往很难保持理性,特别是在别人拿到切实的红利、 自己却错过时。”
“那你打算如何解决?”
“还能有什么办法?无非就是先低声下气、舍弃自己的尊严向那些有钱人借钱,而后再殚精竭虑、呕心沥血,想办法将钱还上。”
钟离听罢,一时沉默无语。
良久,他才缓缓开口:“林焕总统,若你真能妥善解决此事,将来我会全力帮你。”
林焕一听,立刻伸手紧紧握住钟离的手,语气恳切:“有帝君这句话,我林焕定为璃月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!”
钟离微微一动,试图将手抽回,却发觉对方握得极紧,似乎是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自己的看重和推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