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作停顿，继续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便告诉你那个问题的答案。”
潘塔罗涅眼中顿时泛起探究的神色。
“答案从来都没有变过，因为我正义的化身。”林焕再一次重复他之前说过的答案。
话音刚落，潘塔罗涅脸色骤然涨红，罕见地失了风度，“林焕，作为赢家的你，有必要再去戏弄我吗？”
“我真没有戏弄你，这就是真正的原因。”
林焕无奈地耸了耸肩，“作为正义的化身，若接受北国银行的投诚，便等同于与过去的罪恶妥协。
更何况，我还将承担你们银行历史上那些不光彩的责任。”
潘塔罗涅听到这话，这才明白其中真正的原因。
接受北国银行的投靠，固然有一时的好处，但从长远来看，确实是一笔得不偿失的交易。
“原来如此，是我想得过于简单了。”
“商人往往如此，习惯用利润最大化的商业逻辑看待一切，却缺乏更长远的目光和更高层面的思考。”
“受教了。若是早些知道这些，我或许不会输得如此彻底。”
“也许吧。”林焕淡淡回应，“我还有事，就此别过。”
他从容起身，步履平稳地走出了办公室。
门轻轻合上，潘塔罗涅独自坐在原处，沉默了许久，最终幽幽一叹：“终究还是没做到。”
说罢，缓缓起身，向着门外走去。
将所有的银行职员召集在一起，他温声宣布：“北国银行将完全配合林焕总统的一切行动，你们如果愿意投靠他就投靠吧，他应该厚待你们。
若是执意效忠于女皇，那就今晚赶紧离开。”
话音落下，在场众人面面相觑，一时不知所措。
潘塔罗涅并未在意他们的反应，只是示意愚人众将天璇、天玑以及他们的几位家人带往北国银行楼顶。
天色依旧阴沉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。
“天璇，天玑，是时候该上路了，你们应该有想到会有这一天。”潘塔罗涅唇角微扬，勾起一丝冰冷的笑意。
两人闻言，脸色霎时惨白，眼中尽是惶恐。
身旁的家人们泣不成声，哀声求饶不绝。
天璇深吸一口气，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，低声对天玑说道：
“我们欠下的太多，即便苟活，也是生不如死。不如走得坦荡，至少.......保住七星最后的体面。”
天玑闻言，高声应道：“说得对！与其苟且偷生，不如一死了之！”
说着，他猛地抱住自己的娇妻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，若你活着，往后怕是只能在珠钿舫伺候别的男人了。”
不等她挣扎，他便一把将她推下高楼。
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天际，紧接着是沉重的撞击声。
现场顿时哭声四起，哀恸不绝。
天璇和天玑将家人一一推下后，自己却失去了赴死的勇气，浑身颤抖地跪倒在潘塔罗涅面前。
“真是让人恶心！你们这样的人，竟然是璃月七星！”
潘塔罗涅一把揪住两人的衣领，毫不犹豫地将他们扔下楼顶。
做完这些，他静静地望向与某人相遇的某处茶亭，喃喃道：“神明啊......”
话音未落，潘塔罗涅燃尽女皇曾赐予自身的邪眼。
他的身躯化作飞灰渐渐飘散，以这样的方式作为自己的谢幕。
那副金丝眼镜从空中坠落，却在即将触地的一瞬，被一只沉稳的手稳稳接住。
富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