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个儿子，是吧？我会把他送去壁炉之家。”
波夫斯基脸色几度变幻，最终咬牙低头：“感谢您的仁慈！”
他颤抖着从怀中掏出钱夹，取出一张泛黄的照片，久久凝视。
如今的壁炉之家早已不同往日，那里的孩子长大后，很有机会成为走在阳光下的枫丹警备队员。
他将照片紧紧贴在胸前，随即掏出手枪，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。
“砰——”
一声枪响，鲜血溅落。
坐在不远处的天璇与天玑躲闪不及，几滴殷红溅上他们的衣襟。
两人怔在原地，望着眼前这突如其来的一幕，脸上写满了惊惧与骇然。
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潘塔罗涅神色从容地推了推自己金丝眼镜，语气平淡，“两位，不必为他的死亡而遗憾。
如果我们输了，结局只会比他还惨。
到那时，不会有人将你们的儿女送去壁炉之家，他们只会被送上珠钿舫，任人调教。”
两人听闻此言，脸色变得顿时非常难看。
他们时常去珠钿舫消遣，知晓其中一些内幕，绝不想自己儿女的名字出现在鉴花册上。
潘塔罗涅轻轻敲了敲桌面，将他们的思绪拉回，“话说回来，我之前让二位筹办的借款，进展如何？”
天璇闻言，神情窘迫，“那些商人都知晓我与凝光的冲突，并不敢借给我。”
天玑也低声附和。
商人最能趋利避害，绝不会轻易去冒风险。
“那就去借高利贷，不管多少的利息，都给我去借！”潘塔罗涅神情冰冷，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。
天璇与天玑相视一眼，只得低头应下。
见二人服从，潘塔罗涅脸色稍缓，继续说道：“明日北国银行将推出一款理财产品，每周派发一个点的现金红利。届时，需要你们二人出面背书。”
此言一出，两人顿时面色大变。
每周一个点的红利看似不高，但折算下来，一年要给本金一半的红利。
它的实际利率，比高利贷的九出十三归还要高。
这哪里是什么理财，分明是一场不计后果的敛局。
他们预想到，在高额红利的诱惑下，无数百姓将毕生积蓄投入其中，最终落得血本无归的下场。
两人有心想要拒绝，但转眼想到自己输的下场，索性心一横，同意此事。
天璇终究尚存一丝良知，在离开前忍不住问道：“潘塔罗涅行长，这理财产品能平安落地吗？”
潘塔罗涅轻笑一声，镜片后的目光晦暗难明，“如果我们赢了，自然能平安落地，大家皆大欢喜。
要是输了的话.......投资，总是有风险的，难免有意外发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