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!都给老子冲!不许停!冲过去他们就没办法了!”厉山气得双眼通红,挥舞着砍刀怒吼,自己则顶着箭雨继续前冲。他凭借强悍的实力和护体内力,普通箭矢很难对他造成致命伤,但也被延缓了速度。
百兽帮帮众的凶性也被激发出来,剩下的人嚎叫着,踏着同伴的尸体,继续冲锋。
“弓弩手,自由散射!目标,敌方后续队伍,压制射击!”韩山河继续下令。
寨墙上的弓弩手们不再齐射,而是以更快的频率,将一支支夺命的箭矢射向那些试图跟上来的百兽帮众。虽然精度下降,但持续的箭雨依然有效地压制了对方的冲锋势头,不断有人中箭倒地。
“盾牌手准备!长枪手,突刺准备!”韩山河的声音沉稳有力,一道道命令清晰传出。
当厉山终于带着残存的七八十人,冒着箭雨冲到离寨墙不足三十米时,寨墙上的弓箭手们迅速后撤,给身后的同伴让出空间。
“轰!轰!轰!”
手持巨盾的士兵猛地将盾牌重重顿在寨墙的射击孔和垛口后,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钢铁壁垒。紧接着,一根根闪烁着寒光的长枪从盾牌的间隙中猛地刺出,如同瞬间张开了尖刺的豪猪,指向冲来的敌人。
“给老子破!”厉山一马当先,怒吼着冲到寨门前,凝聚全身内力,抡起阔刃砍刀,带着刺耳的破空声,狠狠劈向那包裹着铁皮的厚重原木寨门!
“咚!”
一声沉闷如擂鼓的巨响!寨门剧烈地晃动了一下,门板上出现了一道深深的刀痕,木屑纷飞。但寨门极其坚固,内部还有粗大的门闩顶住,厉山这势大力沉的一刀,并未能将其破开。
几乎在厉山攻击寨门的同时,他身后的帮众也嚎叫着冲到了寨墙下,试图攀爬或者攻击盾牌阵。
“刺!”
随着小队长的命令,盾牌后的长枪手们冷静地发动了攻击。他们训练有素,动作整齐划一,长枪如同毒蛇般猛地刺出,精准地捅向那些试图靠近的敌人。
“啊!”
一名百兽帮众刚举起刀,就被一杆长枪从盾牌缝隙中刺出,洞穿了喉咙,他捂着喷血的脖子,痛苦地倒了下去。
另一人试图用钩索攀爬,却被数根长枪同时刺中胸腹,惨叫着跌落。
厉山带来的这些人,个人武力或许不弱,但面对这种严谨、冷酷、配合默契的军阵,他们单打独斗的悍勇,显得苍白无力。他们的攻击大多被厚重的盾牌挡住,而军阵中刺出的长枪却总能从意想不到的角度给予他们致命一击。
战斗呈现出一面倒的屠杀态势,百兽帮的帮众不断倒在寨墙之下,伤亡惨重。
厉山本人也被重点照顾,几杆长枪时不时地从不同方向刺向他,虽然无法破开他的护体内力,但也让他不胜其烦,无法专心破坏寨门。
“混蛋!”厉山气得暴跳如雷,却又无可奈何。他空有一身蛮力,却被这乌龟壳般的军阵挡在外面,寸步难进。
后方,熊阔海看着前方如同绞肉机般的寨墙,看着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下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他本以为凭借厉山的勇武,足以撕开一道口子,没想到南诏城防军的军阵如此难缠。
“帮主,这样下去不行啊!厉山爷被挡住了,弟兄们伤亡太大!”一个头目焦急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