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狗帮聂斌,夜枭佣兵团罗桀!这两个名字,早已如同毒刺般深深扎在他的心头!
野狗帮聂斌的悬赏还挂在头顶,丙字队兄弟们的血债更是近在眼前!此仇不报,枉自为人!
以卫队身份行事,有太多条条框框的限制,束手束脚。而以江湖人的身份......则方便很多,快意恩仇!这正是他内心深处所渴望的!
没有积分又怎样?没有装备又怎样?没有支援又怎样?只要能报仇,做什么他都愿意!
几乎没有任何权衡挣扎,端木烬抬起头,迎上魏岩的目光,斩钉截铁,没有丝毫拖泥带水:“我答应。”
这三个字说得铿锵有力,甚至带着一丝莫名的兴奋。
魏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,似乎想从他眼中读出更多东西,他似乎意识到他放出去的可能是一头再也收不回来的猛兽,但镇长的决定他无权更改。
他从桌下取出端木烬之前那块腕表,但里面的积分已经清空,余额显示为“0积分”。
“很好。这是你的腕表,你与镇府再无瓜葛。记住,从你走出这个门开始,你端木烬,就不再是卫队的人。你的一切行为,皆是你个人所为。”魏岩的语气带着最后的告诫。“活下去,或者悄无声息地死在某条阴暗的巷子里,都看你自己的本事。”
端木烬默默拿起那块冰冷的腕表,熟练地扣在左手手腕上。零积分的显示,像是一种赤裸裸的羞辱,又像是一张空白的答卷,等待他用鲜血和拳头去填写。
他没有再说话,只是对着魏岩,这个曾是他上级、如今给了他一条更凶险道路的男人,抱了抱拳。动作干脆利落,随即毅然转身,大步走出了这间议事厅。
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合拢,隔绝了过往。
回到卫队单人宿舍,端木烬收拾了几件破旧的换洗衣裳,简单的打了个结背在背上,正准备离去。突然看到当初藏“封喉散”的地方,似乎没人动过,他小心的移开床角,取出封喉散和解药,贴身藏好。
站在卫队驻地门口,萧瑟的寒风吹拂着他年轻的脸颊,带着初冬特有的干冷。他眯起眼,深吸了一口这自由的、却冰冷彻骨的空气。
端木烬目标前所未有的清晰,他心中燃着一团火,一团名为复仇的熊熊烈火。
他辨认了一下方向,迈开脚步,朝着那间已经阔别了近四个月、恐怕早已积满灰尘的破旧土屋,一步步走去。
他的背影在冬日稀疏的阳光下,被拉得很长,显得孤寂而坚定,像一柄终于脱鞘而出、注定要饱饮鲜血的孤刃。
江湖恩怨,血债血偿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