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王庙村恢复平静。扶贫项目重新启动,村民们在丁元英的带领下重建园区排水系统,将废弃隧道改造成生态种植基地。太阳能板铺满山坡,风力发电机缓缓转动,整个新村庄又焕发出一种新的生机。
而在这片安宁之下,暗流仍在涌动。
晚上,肖亚文悄悄找到丁元英:“我查到了一些事。张惠敏和陈茹回bJ后,立刻去了国家声学研究院,调阅了一份绝密档案——编号‘x-project’,内容涉及上世纪七十年代一次地下声波实验事故,那次事故导致整支科考队失联,唯一幸存者……就是芮云舒。”
丁元英眸光一闪:“她活下来了?”
“官方记录说她三年后在西南边境病逝。”肖亚文压低声音,“但我找到了一张边境医院的出入登记表,日期是去年。签名栏写着:霍雅晴。”
连丁元英都疑惑了,20年前的霍雅晴和丁元英在南疆时认识的霍雅晴是否是同一人,但从年龄来看,显然不是同一人?难道自己已然坠入时光隧道?
空气骤然凝固。
“她们还活着。”丁元英喃喃道,“而且,她们一直在等时机。”
“等什么?”
“等‘秋启’完成,等三段母带重聚,等真正的‘唤醒’来临。”
肖亚文倒吸一口冷气:“你是说,这场扶贫,不只是为了帮村民?也是为了……布阵?”
丁元英没有回答,只是走向窗边,望向山顶那座废弃雷达站。月光下,它的轮廓如同一座古老的祭坛。
他心里在想,为了王庙村扶贫,他已经有五个女人为他献身。拥有这么多女人,难道这也能称作爱情?
与此同时,千里之外的bJ。
张惠敏坐在书房里,手中摩挲着一枚老旧磁带,标签上写着《寒山僧踪·第二段》。陈茹推门进来,神色复杂。
“妈,真要把这段交给他们?”她问。
“必须交给真正能听懂的人。”张惠敏轻声道,“芮小丹已经觉醒了她的‘听觉天赋’,她是唯一能承载三重合音而不崩溃的存在。”
“可一旦播放完整曲目,整个华北断裂带都会震动,无数隐藏的共振腔会被激活……那不是救赎,是浩劫。”
“也许是毁灭。”张惠敏闭上眼,“但也可能是重生。当年我们封印它,是因为人类还不配掌握这种力量。但现在……或许有人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陈旭东摇了摇头,他完全听不懂她们在说啥?张惠敏在法兰克富这么多年,她怎么懂这些?难道她也是潜伏?
张惠敏起身,将磁带放入保险箱,低声念出一句古老偈语:
“声起于寂,灭于闻;
心不动,则万物不鸣。”
而在古城王庙村,一场新的仪式正在酝酿。
丁元英组织村民在工业园中心广场铺设了一圈特殊合金管道,连接地下水源与风道,形成天然共鸣腔。芮小丹每日清晨在此静坐,用耳机循环播放从母亲笔记中还原的残音频段,训练自己捕捉次声波边缘信号。
又一日黄昏,当最后一缕阳光洒落广场中央的青铜罗盘时,芮小丹忽然睁开眼。
“我听见了。”她轻声说,“第二段……它在回应我。”
丁元英站在她身后,握紧了手中的密钥之核。
“接下来,我们要去一趟南疆。”他说,“去找霍雅晴,也去找你母亲真正的遗言。”
“你不担心那是陷阱?”
“如果那是通往真相的路,哪怕尽头是深渊,我也愿同行。”
风起,铜管轻鸣,似有旋律悄然流转。
王庙村的孩子们在田埂上奔跑,笑声清脆,不知这片土地曾埋藏多少秘密,也不知未来将因何而震颤。
但他们知道,自从丁先生来了以后,冬天不再寒冷,夏天总有凉风,夜晚的星空格外明亮。
有人说是奇迹。
而只有丁元英知道,
那是大地,在等待一首完整的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