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八章 恩威并施
＞ 农小园伏在地上，指尖深深抠入金砖缝隙，浑身冰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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＞ 质疑先帝？这顶大帽子扣下来，她立刻便是万劫不复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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＞ 就在她绝望之际，皇后语气却又一转，恢复了之前的温和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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＞ \"不过，哀家念你年幼失怙，漂泊不易，往事或可暂且不提。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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＞ \"只是……\" 她话音微顿，\"你与墨渊，是何关系？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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＞ 话题陡然转向，直指核心！
农小园伏在冰冷刺骨的金砖地上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，四肢百骸都僵硬得不听使唤。指尖无意识地死死抠抓着砖缝，仿佛那是溺水之人能抓住的唯一一根稻草，指甲因过度用力而泛起惨白。
质疑先帝？
这顶足以诛灭九族、让她永世不得超生的滔天罪名，就这般轻飘飘地从皇后口中问出。她毫不怀疑，只要自己此刻流露出一丝一毫对先帝判决的不认同，下一秒便会被拖出这凤仪殿，尸骨无存。
巨大的恐惧与无力感，如同冰冷的潮水，瞬间将她淹没。她仿佛能听到家族血亲在刑场上的悲鸣，能看到父亲临终前那不甘而绝望的眼神……所有的冤屈，所有的坚持，在这绝对的皇权面前，都显得如此渺小，如此不堪一击。
她伏在那里，连呼吸都变得极其微弱，等待着那最终的审判降临。
然而，就在她心神俱裂、几近昏厥之际，珠帘之后，皇后的语气却倏然一转，竟又恢复了之前那带着些许温和与怜惜的语调，仿佛刚才那句诛心之问从未出现过：
\"不过……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