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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\"闭嘴。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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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他声音低哑破碎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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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染血的身躯重新挺直,短刃横前,对着逼近的黑影与鬼面人,一字一句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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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\"除非我死。\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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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农小园指尖被他滚烫染血的手掌握住,那灼热的温度与决绝的力量,瞬间击溃了她所有伪装的坚强。
墨渊没有回头。
在那只冰凉颤抖的手拽住他衣摆,带着泣音的哀求传入耳膜的瞬间,他垂在身侧的、沾满粘稠鲜血的左手,猛地向后探去,精准地、几乎是粗暴地,一把攥住了那只试图将他推开的、纤细而冰凉的手!
力道之大,毫无保留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几乎要捏碎她脆弱的指骨,带着一种近乎凶狠的决绝,不容她挣脱分毫。
\"闭嘴。\"
他低吼出声,声音因伤势和激动而嘶哑破碎,如同砂石摩擦,却蕴含着一种斩钉截铁、不容置疑的强悍意志。这两个字,不是商量,是命令,是宣告。
握住她手指的掌心,滚烫而粗糙,混合着未干的血迹,带来一种粘腻而灼人的触感。那温度,那力量,仿佛带着电流,瞬间穿透农小园冰凉的皮肤,直击她摇摇欲坠的心房。
与此同时,墨渊借着这一握之力,以及胸腔中那股不屈的傲气与守护的执念,硬是压下了喉咙口翻涌的腥甜,将原本微微佝偻的身躯,重新挺得笔直!尽管这个动作让他背部的伤口再次崩裂,鲜血涌出,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。
他右手紧握的短刃再次横抬而起,刃尖直指前方步步紧逼的黑影,以及更远处那个气息阴寒的鬼面人。染血的面容上,那双深邃的眼眸如同燃烧着幽暗的火焰,里面没有恐惧,没有退缩,只有一片尸山血海般的酷烈与平静。
他目光扫过敌人,一字一句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回荡在杀机四伏的山谷中,带着掷地有声的誓言与决然:
\"除非我死。\"
四个字,简单,直接,却重逾千钧。
落在农小园耳中,不啻于一道惊雷。她所有试图劝他离开的言语,所有伪装出来的坚强与放弃,在这简短的四个字面前,被轰然击得粉碎。
指尖传来的,是他滚烫的体温、坚定的力量,以及那粘稠的、属于他的鲜血。耳边回荡的,是他以生命立下的守护誓言。
泪水,再也无法抑制,如同断了线的珠子,汹涌而出,瞬间模糊了视线。她不再试图抽回手,也不再说出任何让他离开的话。只是用力地、更紧地回握住他那染血的手掌,仿佛那是茫茫苦海中,唯一可以抓住的浮木。
她蜷缩在石缝里,望着他浴血挺立的背影,无声地流泪,心中充满了巨大的、几乎要将她淹没的悲恸与……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扎根于绝望深处的撼动。
鬼面人看着这一幕,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,像是在嘲笑着这垂死挣扎的深情。他轻轻抬了抬手。
那些黑影得到指令,眼中凶光毕露,不再迟疑,挥动兵刃,从数个方向,同时向墨渊发起了最后的、致命的围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