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与运钞车擦肩而过的刹那,王彦与魏大勇猛然出手。
两人同时一个转身、一个跨步,跃上车顶,紧接着几乎同时挥拳击出,分别打在左右后车门外两个宪兵的背上。
只听“砰”的一声闷响。
那两名日军宪兵的背部瞬间凹陷下去,口吐鲜血,从车上摔下。
听到异响,另外两名站在前车门外的宪兵惊愕地回头。
下一瞬间,王彦与魏大勇的拳头已经砸在他们胸口。
又是“砰”的一声,这两人也被当场击毙,跌落车外。
只两个照面,四名宪兵全部毙命。
王彦随即伸手,从其中一名尸体肩上抢过三八大盖。
魏大勇则一拳砸碎驾驶窗的玻璃。
余力未消的一拳又砸在司机头部。
司机闷哼一声,当场昏厥。
魏大勇拉开车门,将人拖下车,自己迅速坐进驾驶座。
先踩刹车,挂倒挡,再一脚将油门踩到底,运钞车顿时发出尖锐的轰鸣,飞快地向后倒车。
这一切说来冗长,其实不过五秒之间。
从动手到控制车辆,整个过程不到五秒钟,王彦与魏大勇便干净利落地解决了四个宪兵,成功夺车。
这时,守在通道两侧的日军宪兵才如梦初醒,但还没等他们举枪瞄准,王彦已经先一步开火。
“砰!”一声枪响,外侧一名宪兵应声倒地。
趁着王彦单手退壳的空隙,另一名日军已瞄准目标。
但王彦早有准备。
只见魏大勇猛然一打方向盘,运钞车立刻侧斜过来,原本从通道内外射来的三发子弹同时偏移,打在车身钢板上。
这辆运钞车为防抢劫,车身两侧与尾门都加装了钢板。
只听“当当当”三声脆响,三发子弹被钢板弹飞。
此时,王彦已完成退壳、推弹入膛的动作。
魏大勇随即回正方向,运钞车恢复直线行驶。
王彦抬手再开一枪,甬道外剩下的那名宪兵也应声倒地。
伴随着发动机的怒吼,运钞车排气管喷出浓浓的黑烟,速度也提了上来,宛如一道黑色闪电,飞快地倒退出城门通道。
此时,通道内侧的两名日军也完成装弹,再次举枪瞄准驾驶室里的魏大勇。
魏大勇低哼一声,猛地向左打方向盘。
运钞车立刻来了个甩尾。
站在车外左侧的王彦差点被甩下车身。
但是城门甬道里面那两个日军宪兵射出的子弹,又打在了车身左侧的钢板上,发出“当当”两声,弹开了。
魏大勇把方向盘往死里打,等到运钞车转了九十度角,才猛地一脚刹住,然后把挡位推到一挡,再把方向盘向右打死,接着又一脚把油门踩到底。
运钞车于是猛地向右拐去,因为转得太急,车身剧烈倾斜,连右边两个轮子都离开了地面。
直到车身重新摆正,右边两个轮子才又重重地砸回地面。
此时,王彦刚刚完成装弹的动作,举起枪对着电线杆上横架的电话线“叭”地开了一枪。
下一秒,电话线应声而断,从杆子上掉了下来。
等电话线打断之后,王彦才用枪托砸碎右边的车窗,把那支三八大盖甩进副驾驶座,接着扒着窗沿,一跃而入。
就在这时,甬道里面的两个日军宪兵也冲到了外面。
两人各打了几枪,但没起到作用,其中一个便冲进城墙右侧的电话岗亭。
他一把抓起电话听筒,大声吼道:“哈西哈西,这里是内城南门……”
然而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回应。
他抬头一看,架在电线杆上的电话线已经垂到了地上。
……
时间回到两分钟前。
筱冢义男正坐在办公室里研究围棋棋谱。
这老鬼子算是半个棋迷,除了指挥作战之外,空闲时间几乎都花在了复盘上。
三天前,他不知从哪搞来一本棋谱,简直当成了宝贝,这几天连睡觉时间都被压缩了不少。
“将军!”
副官中村俊进来报告。
“中村君。”筱冢义男眼睛没离开棋谱,头也没抬地问:“第9旅团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?”
“还没有。”中村俊摇了摇头。
“还没有?”筱冢义男微微皱眉。
停顿片刻,他又问:“那山本特工队呢?”
虽然山本一木一直声称自己的特工队是战略级力量,只负责战略性任务,但这次还是被筱冢义男派往正太路,协助第4旅团和第9旅团,以防捌陆军再次袭击。
这一次,筱冢义男是真的动了怒。
当然,这也是为了确保正太路的安全。
中村俊继续摇头:“山本特工队也没有消息。”
“什么?”筱冢义男终于抬起头,看着中村俊说道:“难道捌陆军已经察觉到什么了吗?否则他们在尝到甜头之后,怎么会不再行动?捌陆军从来都不是见好就收的作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