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确实如此。”大城户宽重点头道,“尤其是近两个月来,晋东南的捌陆军战术多变,打完就跑,让人防不胜防。”
“所以我们要更加谨慎。”越生虎之助语气凝重地说,“面对这样一个越来越难对付的敌人,哪怕是一点小疏忽,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。”
大城户宽重听后,神情有些迟疑,似乎有话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。
越生虎之助注意到了,便问:“大城户君,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?”
大城户宽重这才开口:“是这样的,将军,您的老师刚才找过我,希望我能帮他个忙。”
“是尾高老师吗?”越生虎之助点头问道,“他想请你帮什么忙?”
大城户宽重答道:“他可能跟一个盗墓的人搭上了,发现了一座辽代的古墓,想借一个步兵中队随行保护。
另外他还说,墓里挖出来的东西,有一半归我们第9旅团。”
……
“尾高老师还真是……”
越生虎之助一时语塞,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老师。
说他贪财吧,又不太好听,可他确实是个精打细算的人。
大城户宽重低声建议:“将军,我觉得这倒是个机会。
你也知道,龙国古代的文物在曰本很受欢迎,随便一件都能卖出高价。
如果真能找到这座墓,咱们第9旅团的经费压力也能缓解不少。”
越生虎之助听了,心里也有点动心。
自从去年底和鹰酱开战后,国内财政越来越紧张,前线部队的日子也不好过。
别的不说,光是山西第一军,已经快半年没发军饷了。
如果真能搞到一笔钱,至少能把部分欠薪补上。
不过他还是有些顾虑:“可要是这是捌陆军设的圈套呢?”
“不太可能。”大城户宽重摇头,“将军,尾高先生亲口跟我说的,那个盗墓的人是曰本人,这方面他眼光一向很准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越生虎之助点点头,“尾高老师看人的确有两下子。”
但他话锋一转:“但也不能完全排除风险,你也知道,捌陆军里有不少曰本反战分子,万一这个人也是呢?”
“可也不能把他抓起来严审吧?”
“问题是,这个盗墓的人一开始并不知道尾高先生的存在。”
“哦?”越生虎之助有些意外,“那他最早是找谁联系的?”
“他是找秋田小姐。”大城户宽重回答,“想卖一把辽代的刀,后来秋田小姐请尾高先生来鉴定,才认识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越生虎之助顿时明白过来。
这就不太可能是陷阱了。
因为尾高宽重刚到太原不久,和秋田小姐也是刚认识,捌陆军情报系统再厉害,也不可能掌握得这么快,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下一个圈套。
大城户宽重问:“将军,那您的意思……”
越生虎之助问道:“尾高老师只要求一个步兵中队的保护?”
大城户宽重说道:“除了出动一个中队的日军,还需皇协军一个营配合行动。”
越生虎之助沉吟片刻,说道:“这种事情若是传出去,对皇军名声影响不好,那就不要让皇协军参与了。
从独立步兵第36大队抽调两个中队吧,正好也可以当作实战训练,毕竟这支队伍重建后还没有真正打过仗。”
“再从工兵大队抽一个爆破班,带上足够的炸药。”
“对了,还得从野战医院派一支医疗小组随行。”
“务必确保执行任务的士兵万无一失。”
大城户宽重点头应道:“将军英明,如此安排确实妥当。”
越生虎之助目光微沉,看向大城户宽重说道:“还有一点,这次行动必须由你亲自带队。
我也不瞒你,我并不完全信任尾高老师。”
大城户宽重一愣,随即郑重地点头应命:“哈依。”
……
当天夜里,王根生一口气跑了上百公里,赶回了杨村。
要不是他现在也练成了少林童子功,身体素质远超常人,这一趟真能把他累垮,跟古时候跑死的信使差不多。
即便如此,王根生回到杨村时,天还没亮,已经是凌晨四点多。
李云龙被人叫醒,看到浑身湿透的王根生,惊讶地问:“根生,你怎么回来了?”
他又打量了一下,皱眉说道:“你掉水沟里了?怎么弄成这副模样?”
赵刚在一旁没好气地说:“老李你眼力真差,那是汗,不是水。”
“汗?”李云龙一脸不可思议,“根生,你不会是从太原跑回来的吧?”
王根生喘着气,终于缓过劲来,点点头:“团长,我就是从太原一路跑回来的,一百多里路,快把我累死了,呼……”
李云龙赶紧过来帮他顺气,边拍边问:“出啥大事了?参谋让你跑一百多里来送信?”
“野鸡岭!”王根生喘着气回答,“队长让我们去野鸡岭埋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