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嘉陵江水神李青林和大宁河河神陈联诗也没有闲着。他们率领着一群鱼虾精怪,迅速奔赴滨江路排水口。这些排水口由于长期被淤泥堵塞,已经成为了煞水倒灌民居的隐患。
李青林和陈联诗带领着精怪们,不辞辛劳地清理着排水口的淤泥。他们的动作迅速而精准,就像在清除病魔一样,毫不留情。经过一番努力,排水口终于被清理得干干净净,再也不用担心煞水会倒灌进民居了。
就在神念传递完毕的一瞬间,通远门的城墙上突然绽放出数十点微弱的光芒。这些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一般,闪耀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辉。它们是来自各个县城的城隍们匆匆赶来的神灯,每一盏灯都代表着一个城隍的存在。
铜梁安居城隍曾大伟拄着一根枣木拐杖,缓缓地走上城墙。他的步伐虽然有些蹒跚,但每一步都显得格外坚定。枣木拐杖的杖头挂着一个小巧的铜铃,随着他的走动,铜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,仿佛在奏响一曲胜利的乐章。
“罗大人,俺带着安居古城的门神和鬼差们来了!”曾大伟的声音洪亮而有力,在城墙上回荡着,“古道那边俺们已经瞧见了邪修的黑幡子,正好给他们来个瓮中捉鳖!”
然而,他的话还没说完,缙云山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。那声音如同雷霆万钧,震耳欲聋,让人不禁为之侧目。紧接着,一道青色的闪电如同一颗流星般划过头顶,速度快得让人几乎无法捕捉。
“北坡已封!”一个如洪钟般浑厚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,“邪修若想砍那千年黄桷树炼制煞器,就先过俺这关!”这是山神像发出的警告,它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力量,让人毫不怀疑它的决心和实力。
罗世文面沉似水,双眼微闭,然后缓缓地抬起右手,将那枚城隍印稳稳地按在了箭楼的石栏之上。
就在他按下城隍印的瞬间,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仿佛整个重庆老城都被这一声轻响所唤醒。紧接着,街巷之中突然升腾起无数缕浅金色的烟气,这些烟气如同一条条金色的巨龙一般,张牙舞爪地在半空盘旋。
这些金龙迅速地汇聚到一起,最终在观音桥商圈的上方凝聚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透明屏障。这道屏障宛如一座铜墙铁壁,将试图闯入居民区的幽水煞牢牢地挡在了外面。
幽水煞们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样一道屏障突然出现,它们在屏障前左冲右突,却始终无法突破这道防线。
就在这时,九街土地张阿婆踮着她那小脚,急匆匆地赶了过来。她手中挥舞着一块绣花帕子,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:“龟儿子邪修,敢来老娘的地盘欺负娃娃,看老娘不拿灶王爷的柴火烫你屁股!”
原本平静的江面此刻波涛汹涌,如同一群狂奔的野马,气势磅礴地涌向朝天门。在这滚滚墨浪之中,长江龙王敖庆的身影若隐若现。他那青金色的龙鳞在浑浊的浪花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,透露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威严。
只见敖庆龙尾轻轻一摆,顿时掀起了一道高达数丈的水墙,宛如一座巍峨的城墙般耸立在江面上。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江面上炸响:“儿郎们,布锁浪阵!”
随着敖庆的一声令下,无数鱼虾精怪从江底如潮水般涌出。它们迅速地排列成整齐的队列,首尾相连,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阵法。这道阵法将幽水煞紧紧地困在了江中心,使其难以逃脱。
然而,就在这一刻,洪崖洞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笑。这笑声如同夜枭的嘶鸣,让人毛骨悚然。紧接着,柳玄真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江面上。他脚踩着一柄黑色的木剑,手中的桃木剑上缠绕着血色的符咒,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鬼。
柳玄真的笑声在江面上久久回荡,那笑声中充满了张狂与不屑,仿佛他已经将整个渝州都踩在了脚下。
“罗世文,你以为聚集了渝州的神只就能阻挡我?哈哈哈哈,真是太天真了!”柳玄真的声音在夜空中响彻,带着一丝嘲讽,“今日我便要以洪崖洞的万家灯火炼魂,助我突破地仙之境!”
他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,在江面上激起层层涟漪。说完,柳玄真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桃木剑,手臂一挥,那桃木剑如同流星一般,以极快的速度朝着洪崖洞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刹那间,剑身所过之处,空气仿佛都被撕裂开来,发出“嗡嗡”的声响。那声音尖锐刺耳,让人不禁毛骨悚然。而剑身上的血符,也像是被激活了一般,突然绽放出耀眼的红光,如墨汁入水般在天空中迅速弥散开来。
这些血符化作了漫天的黑丝,仿佛一条条毒蛇,张牙舞爪地朝着吊脚楼的窗棂扑去。它们灵活地穿梭在窗棂之间,寻找着任何可以钻入的缝隙。黑丝所过之处,窗棂上的木板像是被腐蚀了一般,迅速变得腐朽不堪。
城隍罗世文看到这一幕,心中震惊无比。他深知自己仅仅是鬼仙五级的修为,而柳玄真一旦突破到地仙一级,整个重庆结界都将面临毁灭的命运。正当他焦虑万分、无计可施之际,甘国渝和王小东等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。
此时,细雨如针般洒落,交织在重庆解放碑的霓虹灯下,溅起的水花却在王小东的脚边凝结成冰。这并非雨停了,而是柳玄真指尖那缕灰色的气息裹挟着阴气,将半条街的湿气都冻结成了悬浮的冰碴。
“渝州地脉温暖,本是镇压邪祟的绝佳之地,可你却偏偏用来饲养尸蛊。”王小东左手紧握住腰间的宝剑,他的声音冰冷而愤怒。他们刚刚从鹅岭二厂的老楼匆匆赶来,亲眼目睹了邪修柳玄真将三个流浪汉的生魂硬生生地钉入青石板中。那石板下渗出的,并不是普通的雨水,而是令人作呕的、发黑的血液。
柳玄真突然发出一阵狂笑,那笑声仿佛是生锈的铁片在瓷器上刮擦,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。他的笑声中充满了不屑和嘲讽,对着王小东等人说道:“连城隍都无法拦住我的脚步,你们这些小角色竟然还妄想能够阻挡我?简直是痴人说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