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如墨,月光透过纱帘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司衍关上门的那一刻,整个世界仿佛都被隔绝在外,只剩下房间里温暖的灯光和彼此交错的呼吸声。
他轻轻将苏零抵在门边,指尖抚过她的脸颊,目光深邃如海。老婆,我想要...这句话不像询问,更像是一种确认,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。
苏零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,像冬日里的暖炉,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。她微微仰头,迎上他深情的目光,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,也看到了压抑许久的渴望。
今天晚宴上,你穿着那件蓝色礼服的时候,我就想这样了。司衍的唇擦过她的耳垂,声音低沉而沙哑。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她脑后的发髻,如瀑的长发散落下来,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。
苏零想起三个小时前,在觥筹交错的宴会厅里,司衍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举止得体优雅。只有在她不小心碰到香槟塔时,他第一时间扶住她的腰,那一刻眼中闪过的紧张泄露了他的心事。原来这场克制的舞蹈,从那时就已经开始了。
司衍的吻从额头开始,如同春日细雨般轻柔,细细密密地落下。每一个吻都像在诉说着未尽的话语——眉间是担忧,眼角是怜爱,鼻尖是宠溺,最后停留在唇上,变成了再也无法掩饰的渴望。
这个吻开始时很轻,像蝴蝶掠过花瓣,但随着呼吸的加重,渐渐变得深入而缠绵。苏零能尝到他唇间淡淡的威士忌余味,混合着薄荷的清凉,这种矛盾的气息就像他本人,表面冷静自持,内里却藏着滚烫的岩浆。
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吗?司衍稍稍分开,额头抵着她的,呼吸交织在一起。那时在大学图书馆的角落,他们为了一个课题争论不休,不知怎么的就安静下来,然后他就这样吻了她,生涩而真诚。
苏零轻笑,手指抚过他衬衫的领口:你当时紧张得手都在抖。
现在也会。他握住她的手,放在自己胸口。隔着衬衫,她能感受到那颗心脏有力地跳动,每一次震动都在诉说着同样的渴望。
司衍将她打横抱起,走向卧室的每一步都走得很稳,仿佛怀中的是易碎的珍宝。苏零靠在他胸前,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,突然觉得时光倒流,回到了多年前那个青涩的夜晚。那时他还是个毛头小子,现在却已经是可以独当一面的男人了,唯有对她的这份心意,从未改变。
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,暖黄的光线将一切都蒙上了柔和的滤镜。司衍轻轻将她放在床上,自己单膝跪在床边,为她脱下高跟鞋。他的动作很慢,手指轻轻按摩着她酸痛的脚踝,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。
累了吗?他问,声音里带着心疼。
苏零摇摇头,伸手解开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。这个简单的动作像是一个信号,司衍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。他握住她的手腕,轻轻压在枕边,俯身再次吻住她。这一次不再温柔,而是带着攻城略地的强势,像是要把这些日子错过的亲密都补偿回来。
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,像褪去的伪装。司衍的吻变得密集而灼热,从锁骨一路向下,在每个敏感处都留下属于他的印记。苏零仰着头,手指插入他的发间,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点燃的一簇簇火焰。窗外偶尔有车灯扫过,在天花板上投下流动的光影,又迅速消失,如同他们急促的呼吸,来去无踪。
叫我的名字。司衍在她耳边低语,声音沙哑。
司衍...苏零轻声唤道,换来的是更深的拥抱。
就像他这个人,总是能在冷静与热情之间找到完美的平衡。苏零觉得自己像一艘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船,而司衍既是制造风浪的人,也是她唯一的避风港。
夜深了,月光悄悄移动位置,从地板爬上了床沿。司衍撑着手臂看她,指尖轻轻梳理她汗湿的发丝。他的眼神很柔,像是看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物。
休息一会儿?他问,声音里带着笑意。
苏零刚要点头,就被他新一轮的攻势打断了回答。这个男人就像不知疲倦的航海家,在这种张弛有度的节奏中,苏零觉得自己时而在云端飘浮,时而在深海沉溺。唯一真实的是司衍的存在,他的体温,他的气息,他落在她皮肤上的每一个吻。
凌晨三点,城市彻底安静下来。司衍终于满足地将她搂进怀里,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汗湿的身体。苏零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,只能靠在他胸前,听着他逐渐平缓的心跳。
睡吧。司衍吻了吻她的发顶,声音里带着饱足后的慵懒。
月光下,两个交叠的身影如同共生体般密不可分。司衍的手依然占有性地环在她的腰间,仿佛即使在睡梦中也不愿放开。这一刻的宁静与先前的激烈形成鲜明对比,却同样动人。
苏零在陷入睡眠前迷迷糊糊地想,也许爱情就是这样,既有狂风暴雨般的激情,也有风平浪静的温情。而司衍,就是那个能给她整个海洋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