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郝先生，谢谢你来看我。我能应付，你还有那么多工作，别在这里浪费时间。”白玉蓉朝他温和一笑，不动声色眨了下眼睛，“真要应付不来，我一定向你求助。”
郝小宝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要是她受不了刑讯逼供，会拖延到晚上，然后穿越到他那！！
这也不失为一个保命的底牌。
“行，我明天再来看你。”读懂了她的眼神后，郝小宝也不再干耗着，看着袁科长，“你们要敢屈打成招，这事没完！”
袁科长不为所动，大马金刀坐下，目送副局长低头哈腰把人送走。
审讯室里只剩下他和白玉蓉。
两人都没急着开口，静静望着对方。
直到钱春来抱着个木箱回来，坐在袁科长身边，打开工作簿。
审讯开始。
“姓名，年龄，住址。”
“白玉蓉，25，海市兴安坊68号白公馆。”
“笃笃！”袁科长轻敲了下桌面，示意钱春来打住。
他掏出老林的工作簿，翻到后面：“这是老林的，上面写了你买凶杀人的经过。”
白玉蓉瞳孔骤缩，“你的意思是，他是我买的凶手？”
忽地笑了，对方回答，她接道：“我猜，让他杀的人就是钱家四口。甚至，你们是不是还在他的办公室或住所找到了我买凶的证据？
比如，小黄鱼。
要是小黄鱼上印了‘白’字，确实能证明是我家的。”
钱春来心脏剧烈跳动，不敢置信地抬眼看她。
又偷眼瞄向袁科长，目光在那鼓起的口袋处停下。
那形状，确实是小黄鱼。
难道，她猜对了？
这，这，这也太，太厉害了吧。
念头刚起，袁科长就伸手掏出一包东西，掀开布片，露出里面的小黄鱼。
递过去一根，“其中三根印着‘白’字。你看看，是不是你家的？”
白玉蓉手被困住，无法触碰，眼睛仔细观察，“确实是。”
钱春来喜上眉梢，一副买凶杀人的证据有了看你还怎么抵赖的神情。
白玉蓉却一点也不紧张，“我父亲当年铸造了一批这样的小黄鱼，用得七七八八，流到市面上很正常。如何能证明这些是我给他的？”
“你还想狡辩！”钱春来忍不住拍桌子，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！还不老实交待！”
白玉蓉并没被吓到，“交待我家金条的去向么？让我想想，父亲去世时，留给我137根金条。银行存了20根，剩下的，9根给了专门给我做衣裳的程裁缝，买餐具家具什么的，花了36根，往来应酬用掉十来根，剩下的给蒋家人了。
蒋父那里应该有20来根，蒋母20来根……”
随着她清晰地报出所有金条去向，钱春来只觉得心脏怦怦乱跳。
哎哟妈呀，这这这，这也太有钱太大方了吧！
自己怎么就没遇上这种好事呢！
不对！
这么多金条，她怎么记得如此清楚？
有猫腻！
钱春来觉得自己真相了，“不可能，你瞎说！你父亲去世都快十年了，这么长时间，怎么可能记得清楚。”
白玉蓉淡淡看了他一眼，“你记不住，不代表我记不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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