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父很愤怒。
可又隐隐升起股不安。
是不是因为发现有人进过她房间,所以才换锁?
不可能,要真发现了,为什么不说?
昨天他还上来瞅过一眼,锁都没换!
可,为什么今天突然换锁呢?
而且还是三个房间都换了!!!
对着吉字古文密码锁郁闷了很久,终是放弃。
臭女人!!!这次一定要把你送去劳改,白家所有的东西都将归我!包括这几把破锁!
郁闷的情绪持续到中午,跟踪的闲汉向他汇报了白玉蓉的动向。
蒋父郁闷的心情由阴转晴。
“组长,你不是说最近少见面吗?又出啥事了?”老林风风火火赶到安全屋,神色有些紧张,“该不会白玉蓉又出什么幺蛾子了吧?”
“没有,就是请你支援一下。”
老林更紧张了,从和他认识以来,什么时候这么客气过?
“组长,有事吩咐,什么请不请的,折煞我了!”
蒋父对他的态度很满意。
“早上雇了个闲汗,发现白玉蓉去了家鲁菜馆,我打算这样,你……我……咱们……”
鲁菜馆。
今天是白玉蓉和马友全约好见面的日子。
还没到吃午饭时间,两人先聊了些别的事。
比如蒋景明为何会被工人群殴,白玉蓉听得很是感慨。
那种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,自己上辈子是怎么看上他的?
肯定是猪油蒙了心!
马友全到现在都很气愤,“我们都没想到蒋主任就是师父选的女婿!大家伙下手可狠了!他这两天不敢来厂子!哼!忘恩负义的小人!大家伙说了,以后见到他,我们还揍!”
白玉蓉还是有点感动的。
虽然那些工人揍蒋景明的根本原因是他答应别人的事却没办到,可能记得自己,记得父亲对他们的好,她已知足。
“不说他了,咱们先学习。”白玉蓉把话题拉了回来。
马友全很认真,“好!先复习一下上次学习的内容。玉蓉小姐,你还记得造纸流程吗?”
“原料准备,蒸煮,洗涤,打浆,抄纸,干燥。”
回答流利,马友全倒也没太意外,毕竟这个问题很简单。
“常用的纸浆有哪些?”
“主要分为木浆和非木浆两大类。非木浆主要是稻麦草浆,竹浆,苇浆……其实我觉得还可以加上废纸浆。”白玉蓉回答得言简意赅。
阿秀正在和一盘拔丝地瓜较劲,想用筷子拔出又细又长的糖线。
可听着两人一点磕绊不打地对话,渐渐停了手里的动作。
眼里流露出崇拜。
等两人快速复习完之前的知识,终于逮到机会插嘴,“玉蓉,你可真聪明,怎么都记住了?”
马友全也与有荣焉,“那是,玉蓉小姐打小就聪明!什么东西一学就会,师父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:‘你看你,还不及你的小师妹!’”
当然,四人中,他最笨,听到这话的机会也最多。
可他从未生出过嫉妒,只有骄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