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蓉打开皮包,摸出把精致的小手枪,放桌上,推到他们面前。
年轻警察眼睛都瞪圆了,目光不停在枪和她之间游移。
这女人,不但长漂亮,胆子也贼大。
竟敢当着他们的面,摸出把枪。
中年警察压下想骂娘的冲动,拿过枪,摸索了会,就取下弹夹,瞳孔骤缩,“空的?”
白玉蓉点头,“是啊,就是把空枪,吓唬人用的。”
“枪从哪得来的?为什么要威胁钱家人?”中年警察松了口气,没子弹就好。
“是我父亲留给我的。”接着,她把那天看到钱家人欺负阿秀,忍不住出手相助,并把人带走的事说了一遍。
“她身上旧伤叠新伤,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。我带她去广仁医院看过,还拍了片子,医生说她身上有多处骨折过的痕迹。
我要是不用枪吓唬钱家人,他们绝不会把阿秀交给我。
我要是不把她带出来,她早晚会被钱家人虐待致死!
此话并无一丝夸张。你们可以再找街坊调查。
另外,关于她身上的伤,你们也可以找法医验伤!”
不愧是白大小姐,连法医验伤都知道。
中年警察把枪还给她,“尽快去派出所登记一下。不许再拿出来使用,吓人也不行。”
白玉蓉从善如流接过,放好,点头,“好。”
“这样说来,阿秀的杀人动机更强烈。”中年警察开始套话。
白玉蓉摇头,“阿秀绝不可能杀人。首先她一直和我在一起,根本没时间杀人。再说,如果阿秀要是想杀人的话,早下手了。何必等我把她带离钱家,不用再受钱家人磋磨时动手呢?”
“我现在的日子过得好好的,和钱家也没啥往来,做啥杀他们?”厨房里,阿秀也在说着同样的话。
甚至她还补充了一句:“他们把我带回家,给了我房子住,还分我吃的。哪怕打我骂我,可在我心里,他们对我有恩。我可不是东郭先生救的狼,绝对不会咬死恩人的!”
警察反应了几秒,才搞明白她说的是寓言故事。
一时被这个比喻逗得哭笑不得。
东屋。
白玉蓉继续解释:“自从我把阿秀带出来,他们一家对我客客气气,我们再未发生过冲突。我没有必要再找他们麻烦。何况还是灭门这样的狠手!”
年轻警察不由自主点头。
“你自己也说了,有三点可疑。只说了第一点,另外两点呢!”中年警察不想放过,哪怕隐隐感觉到不会是自己以为的答案。
“钱老太尸体边没吃完的包子,正是狗不理包子。而我早上,恰巧吃的也是街口天津包子铺的点心。”
“老板说去买包子的是阿秀。”年轻警察纠正。
中年警察再次狠瞪他一眼。
要你多嘴提醒!
“对,是阿秀。说实话,我们两个这些天早出晚归,根本不知道街口新添了家天津包子铺。还是蒋老二提醒,阿秀才去买的。这点可以找他们两个验证。”
中年警察瞳孔骤缩。
怎么这么巧,又是蒋老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