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训练场还带着夜色残留的凉意,围栏边的灯光尚未熄灭,复仇者们已陆续到场。托尼打着哈欠扛着长枪走来,眼底带着未散的困意;克林特和娜塔莎正低声讨论着今天实战模拟的战术;索尔则精力充沛地挥舞着长枪,枪尖划过空气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莉娅站在场地中央,目光扫过众人,最后落在布鲁斯身上时,语气多了几分温和:“布鲁斯,昨天帮你做完针灸后,我察觉到你体内的能量波动有些异常——浩克的意识似乎在抗拒与你融合,这样下去,不仅会影响你在实战中的发挥,还可能对你的身体造成伤害。”
布鲁斯的身体僵了一下,握着长枪的手微微收紧,眼底闪过一丝复杂:“我……我也试过跟他沟通,可他总是很暴躁,不愿意听我说话。每次变身之后,他都像个失控的野兽,我根本控制不住他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们从未真正走进彼此的内心。”莉娅走到他身边,伸出手,掌心泛着淡金色的神力,“我需要你跟浩克沟通一下。牵着我的手,我将带你前往你的潜意识,在那里,你们可以平静地对话。不要反抗,相信我。”
布鲁斯看着她掌心的光芒,又看了看周围投来的关切目光,深吸一口气,缓缓握住了她的手。他的手掌有些发凉,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——他从未想过,有一天能真正与浩克“对话”,这份期待与不安,让他的心跳渐渐加快。
莉娅指尖凝聚起神力,淡金色的光芒顺着两人相握的手,缓缓涌入布鲁斯的体内。随着神力的注入,布鲁斯的眼前渐渐模糊,周围的训练场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——这里是他的潜意识,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,远处传来隐约的咆哮声,那是浩克的意识在躁动。
“别害怕,他只是在害怕被抛弃。”莉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,“浩克的诞生,是为了保护你。当年你被伽马射线辐射,是他的意识觉醒,才让你活了下来。他暴躁的外表下,藏着一颗渴望被理解的心。”
布鲁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远处的阴影中,一个巨大的绿色身影正蜷缩在那里,浑身散发着警惕的气息,正是浩克。看到布鲁斯,浩克猛地站起身,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,拳头重重砸在地面上,掀起一阵烟尘:“滚!这里是我的地方,不许你过来!”
布鲁斯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眼底闪过一丝恐惧。莉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坚定:“别怕,告诉他你的想法。你想保护他,就像他当年保护你一样。”
布鲁斯深吸一口气,鼓起勇气朝着浩克走去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却异常坚定:“浩克,我不是来跟你抢身体的。我知道,每次遇到危险,都是你出来保护我。我……我很感谢你,也很抱歉,之前一直想控制你,忽略了你的感受。”
浩克的咆哮渐渐平息,巨大的眼睛紧紧盯着布鲁斯,眼神里满是疑惑,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:“你……不讨厌我?你不觉得我是个怪物?”
“我从不觉得你是怪物。”布鲁斯停下脚步,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,语气里满是真诚,“你是我的一部分,是我身体里最强大的力量。没有你,我早就死了。我希望我们能一起战斗,一起保护身边的人,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互相排斥。”
浩克沉默了片刻,巨大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,眼底的愤怒渐渐被委屈取代:“他们……都怕我。他们叫我怪物,想抓我,想研究我。只有你,有时候会保护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