齿轮修好后,董晓开始修复被压弯的闸板 —— 她用青木片垫在闸板弯曲的地方,用木槌轻轻敲打校正,再用青铜钉固定,“沈哥!闸板校正好了!角度正好 25 度!” 她再用细毛刷蘸着青铜粉调的浆,小心翼翼地修补闸壁磨花的 “谷脉润苗” 符文,对照着拓片,每一笔都精准无误。
中午时分,分脉闸的修复基本完成,村民们也搭好了新的挡雪棚 —— 竹竿搭成框架,覆盖着厚厚的防寒毡,能挡住暴雪和寒风,导雪槽也加固了,“这样以后就算下大雪,也不会堵闸口了!” 李伯拍着挡雪棚的支架,满意地说。
沈墨握着星槎引,将杖尖贴在分脉闸的齿轮箱上 —— 杖尖的冷霜色渐渐散去,恢复成温润的七彩光,震颤也变得顺畅;董雅南用检测仪测量脉气浓度,屏幕上的数值快速攀升,从 34% 升到 82%,稳定在正常范围,“沈哥!脉气恢复正常了!闸板打开后,脉气水顺着导雪槽流进梯田,雪水也跟着渗进去了,麦苗有救了!”
大家站在挡雪棚下,看着脉气水顺着梯田的田埂缓缓流淌,雪水融化后和脉气水混合,滋润着干涸的土地,蔫蔫的麦苗似乎瞬间挺直了腰杆,泛出淡淡的绿。李伯激动地说:“沈师傅!太谢谢你们了!这分脉闸就是我们谷里的命根子,有它在,明年的收成就有盼头了!”
董晓蹲在田埂上,捧起一捧混着雪水的脉气水,尝了一口,清甜甘冽,“沈哥!这水里的脉气很足,梯田喝饱了水,明年肯定能丰收!”
“这只是第一个分脉节点,” 沈墨说,“砚枢组标注的另外两个分脉节点 —— 溪畔转脉井和崖下分流槽,还等着我们去排查修复。溪畔转脉井负责给山脚下的果园供水,崖下分流槽管着深山里的药田,都不能耽误。”
下午,雪停了,太阳露出了微弱的光芒,照在白雪覆盖的梯田上,泛着耀眼的光。三人帮着村民把清理出来的枯枝堆成柴堆,又检查了一遍挡雪棚和导雪槽,确认没有问题后,才准备离开。李伯送了他们满满一袋烤红薯和一罐自家酿的山楂酒,“带回去尝尝!烤红薯甜,山楂酒能驱寒,都是自家产的!”
车驶离谷口时,董晓趴在车窗边,看着渐渐远去的梯田和分脉闸,挡雪棚的防寒毡在风中轻轻晃动,脉气水顺着田埂流淌,像一条条银色的丝带,“沈哥!下一个去溪畔转脉井吗?转脉井会不会也被积雪堵了?”
“大概率会。” 沈墨望着窗外,脉气灯碎片的七彩光在谷间分脉闸、溪畔转脉井、崖下分流槽之间轻轻流转,“冬雪封山,很多节点都会被积雪淤堵,我们得抓紧时间,趁雪停的间隙把剩下的分脉节点都修复好。砚枢组刚发来消息,说溪畔转脉井的脉气浓度只有 31%,比谷间分脉闸还低,估计堵得更严重。”
董雅南掏出手机,翻出溪畔转脉井的资料,“资料里说溪畔转脉井是‘竖井式’结构,井口小,容易被积雪和落叶堵死,井壁的分流孔很细,还可能被冰碴冻住,修复起来要更精细。”
回到斫韵堂时,已是傍晚。窗外的夕阳透过云层,给白雪覆盖的大地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红,小桃树的保温棚上积着厚厚的雪,像盖了层棉絮。脉气灯碎片的七彩光恢复了平稳而温润的光泽,在桌面上轻轻流淌,落在溪畔转脉井和崖下分流槽的图纸上,两个节点的位置泛着淡青的光,像两颗等待被唤醒的星,指引着下一段守护的方向。
三人坐在桌旁,吃着烤红薯,喝着热姜茶,聊着谷间分脉闸的修复细节,聊着溪畔转脉井的排查计划。董晓在笔记本上写下了第四卷的第七页笔记:“雪融闸通,谷苗润。分脉节点的守护,是深山里最实在的期盼,溪畔转脉井的苏醒,是下一段温暖的约定。”
沈墨握着星槎引,杖尖的七彩光与窗外的地脉光遥相呼应,他知道,第四卷《转脉轮》的守护正在深山的每一处蔓延 —— 谷间分脉闸的修复,让梯田重获生机,也让他们更坚定了尽快修复剩余分脉节点的决心。这寒冬里的每一次清雪、每一次融冰、每一次修复,都是为了让地脉的生机渗透到深山的每一寸农田,让守着土地的村民们能安心过冬,让天工坊留下的分脉节点,在一次次踏实的行动中,焕发出守护民生的温暖光芒。
脉气灯碎片的光,在夜色中轻轻闪烁,像是在庆祝梯田的复苏,也像是在期待着溪畔转脉井的探索,更像是在诉说着:地脉守护,从来都是一场贴近土地的旅程,每一次为农田解渴、为村民解忧的行动,都让守护的意义更加厚重,让地脉与人间的联结更加紧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