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时间能够放慢，就能看到，在这一脚下，中年男人的嘴巴肉眼可见的歪向了另一边，整张脸皮都被打出了水波般的褶皱。
瞬间，中年男人旋转着飞向另外一个方向，口中鲜血狂喷。
轰！
一栋居民楼的墙面被他撞得深深凹陷，整栋大楼摇摇欲坠。
中年男人踉跄挣扎着站起身，下意识抬起头，就看到金光闪烁间，陈永的身影又出现在了他的上空。
“你......”
轰！
又是一声巨响，陈永的右脚重重踏下，中年男人刚刚站起的身体再度被踏进了墙面的凹陷之中。
这还没完，借着这股下踏之力，陈永的身体微微一旋，左脚如同钢鞭般抽出。
啪！
清脆的声响中，中年男人的脖颈猛地一歪，墙面凹陷的范围又扩大了一圈，无数裂痕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。
“我......”
中年男人想要挣扎，但迎接他的，是陈永毫不留情的连续腿击。
咚咚咚......
中年男人的身体就如同破布般不断被按在墙上疯狂抽击着，一次又一次。
墙上的裂痕越来越多，越来越大。
终于——
轰隆隆！
整栋居民楼轰然倒塌，滚滚烟尘掩盖了一切。
另一边，黑龙看着这一幕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，身体微微颤抖着，也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。
渐渐地，随着烟尘散去，场中的景象呈现在他的眼前。
废墟中，陈永依旧保持着站姿，一手插兜，一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脖子，将他提在半空中。
中年男人此时已经奄奄一息，鼻青脸肿，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。
“嗬......你不能......杀我......”
他勉强睁开肿胀的眼睛，想要看清陈永，但却被血水模糊了视线。
“新联会......会长，是我的......哥哥，你杀了我，他不会放过你的......”
陈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，恐怖的吸力自掌心涌现。
咕噜咕噜——
在渗人的吞噬声中，中年男人的身体迅速变得干瘪下去。
他瞪大了眼睛：“不......你不能......”
咔嚓！
他的脖子歪向一边，声音戛然而止。
同时，周围的空间猛地一震，那层将这里隔绝开来的结界如同玻璃般瞬间破碎。
一切又重新恢复原状。
原本化作废墟的居民楼仍然完好无损地矗立在那里，街道上被破坏的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，仿佛一切都是幻觉。
除了陈永手中的尸体。
“呼！”
陈永吐出一口气，眼睛一闭一睁，已经恢复到正常的黑色瞳孔。
随手将中年男人干瘪的尸体丢到一旁，他转过身，看向远处黑暗中的黑龙，眼中闪过一缕凶光。
黑龙浑身一颤，差点吓得瘫倒在地。
他手脚并用地向着这边跑来，噗通一声跪倒在陈永面前，将头贴在地上。
“老师，黑龙知道错了！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如果弟子再有半句谎话，不用您亲自动手，弟子愿自裁在您面前。”
他没有再试着争辩，而是果断承认自己的错误。
“......”
空气一时间安静了下来。
黑龙大气都不敢喘，身体僵硬地维持着跪地的姿势。
啪！
一只手掌拍在他的肩头。
黑龙浑身肌肉骤然一紧，心跳都漏了一拍。
“没关系......”
陈永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：“你也是迫不得已的，快起来吧。”
黑龙缓缓抬起头，映入眼帘的，是一个温和的笑容。
陈永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笑眯眯地说道：“不过，你刚刚说的话我可记下了，你不会食言吧？”
看着那笑容，黑龙不仅没有觉得丝毫温暖，反而浑身汗毛倒竖。
砰！砰！砰！
他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头：“弟子决不食言，请老师放心！”
“乖孩子。”
陈永收回了手，看了一眼四周：“走吧，是时候换个住的地方了。”
黑龙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，一脸讨好：“老师，我知道有个很适合您的地方，我这就带您过去。”
陈永嗯了一声，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“带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