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小灵很轻易便挤开了人群,来到了最里面。
人群中,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躺在地上,脸色铁青,全身湿漉漉的。
他的母亲跪在一旁,哭得撕心裂肺。
看着这一幕,白小灵忍不住皱了皱眉,那股熟悉的既视感越发清晰了。
就在她疑惑之际,有人说话了。
“唉,可惜了,今天早上我还看到这孩子和朋友在一起玩耍,没想到......”
“我早就说了河里有东西,不能让孩子们去河边玩水,可是没人听啊。”
“前段时间老王家的二儿子也是这样,捞上来的时候人都泡肿了。”
“难道河里真的有问题?”
“不可能,我天天去那里打水,也没见出什么事......”
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。
白小灵听着他们的话,眉头越皱越深。
“嘶......”
她突然倒吸一口冷气,只觉得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。
但奇怪的是,她发现自己虽然脑袋剧痛,但却异常的冷静。
就好她分裂成了两个人格,一个承受着剧痛,另外一个则在冷静地观察着这一切。
白小灵敏锐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不对劲,为了避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,她最后看了一眼小男孩,转身离开了这里。
直到她回到了家中,那股剧痛才渐渐平息,她也从那种奇异的感觉中退了出来。
“呼!”
白小灵长舒一口气,将水桶放下:“奇怪,我这是生病了吗?”
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,温度正常,并没有发热的迹象。
在床上坐了一会,还是什么异常都没有,她这才稍稍放下了心,起身去准备晚饭了。
本来她是和一个老奶奶住的,不过前段日子那个老奶奶生病去世了,这个房子便只有她自己一人住。
白小灵也不在意,她觉得自己一个人住也挺好的。
时间缓缓流逝,第二天,白小灵看到了昨天那个男孩的家人为他举办了葬礼。
白色的纸钱随风飘扬,哀伤的唢呐声悠悠地响着,村子也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氛,有些压抑。
随后几天,村子里没有再出什么事,大家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平静。
白小灵基本上每天都会去河边打水,也并没有碰上什么异常事情。
日子就这么在平静中度过。
然而,半个月后,意外再次发生了。
这一次出事的是一对情侣,不过他们并不是在河中出事,而是死于上吊。
白小灵去现场看过,诡异的是,那对情侣上吊的地方,居然是一根高度不足两米的矮树枝。
这么矮的地方,人站起来都比那树枝高,按理来说根本无法完成上吊的动作。
可那对情侣,偏偏就这么在那里吊死了。
他们死的时候,还保持着下蹲的姿势,双手抱住脚,脖子被绳索拉得老长。
这诡异的一幕,着实把村民们吓到了。
于是,他们甚至都没有让那对情侣的家人好好悼念一下,就匆匆将两人下葬了。
村里的恐慌情绪开始蔓延。
对此,白小灵也没有办法,她自己虽然并不怕这些东西,但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抚村民。
又是几天过去,然后不出意外的,又出现了意外。
这次出事的是一个猎户,村民们发现他的时候,他的肚子都被剖开了,里面的内脏和肠子不翼而飞。
而就在他出事的前一天,他还在跟人炫耀自己打了一头野猪。
那头野猪,至今还挂在他家的屋檐下,同样是被剖开肚子,取出内脏。
一模一样的死法,很难不让人联系在一起。
这顿时让村民们更加恐惧了。
一时间,村子里变得人人自危起来,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,就连大白天也少有人出门。
白小灵静静地看着这一切,心中那份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烈。
接下来,每隔几天都会有人莫名其妙死于非命,各种各样的死法千奇百怪。
原本充满宁静和生气的村子,彻底被死亡的阴影笼罩。
村民们一个个胆战心惊,不知道什么时候轮到自己。
但奇怪的是,尽管发生了这么多事,却没有一个人提出要离开这里的想法。
在他们的潜意识中,似乎根本不存在离开村子的这个选项。
“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。”
茅草屋中,白小灵坐在简陋的木桌旁,眉头紧皱。
每次村子中一出事,她脑海中的那股熟悉感就会进一步加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