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陈永笑了笑：“我当然认识，李总可是我们的领导，谁会连自己的领导都不认识呢？”
“是吗？”
李雪好整以暇地站直身子，双臂抱在胸前：“那昨天白天的时候，为什么你会连自家公司董事长的车都不认识？”
陈永笑容不变：“这很正常啊，那时候我入职，还是第一次见到董事长的车，那个司机又拿不出工作证，所以我就只能拦下了他们。”
“这可是王队长交代我们的，没有通行证一律不许进入，天王老子也不行！”
见他这个样子，李雪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，眼前这个人绝对有问题。
普通人绝不可能在警察局的审讯室还能这么轻松自如，说说笑笑。
她的眼神渐渐眯了起来，变得危险：“你很冷静，陈先生。”
陈永似乎没有察觉到她的转变，赞同地点了点头：“我这个人没有别的优点，就是心态好。”
李雪沉默了片刻，突然轻笑一声：“实话告诉你吧，陈先生。”
“你的上司李总向我们举报你，他认为关于王大勇三人的死亡，你的嫌疑最大”
陈永一脸诧异：“李总为什么会这么认为？”
“别跟我们装糊涂。”
李雪逼近过来，冷声道：“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，陈先生，你的同事张伟就在你的隔壁，你觉得他会有你这么好的心态吗？”
“如果他先一步把事情交代出来了，那你对我们可就没什么意义了。”
陈永摊开双手，语气轻松：“那警官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他呢？”
见他这样，李雪的心中火气渐渐有些压抑不住了：“看来，陈先生是打定主意不肯交代了？”
陈永笑而不语。
两人对视了一会。
李雪冷哼了一声，收回视线，转身朝门口走去。
很快，她来到隔壁房间。
这里有着一面单向玻璃，能够清楚地看到审讯室里面的陈永。
“局长。”
李雪走到一名面色威严的中年男子身旁，有些无奈地开口：“这家伙油盐不进，心理素质太强了，要不按照我的方法......”
局长用严厉的眼神止住了她的话：“你的方法？怎么，你难道还嫌惹出来的麻烦不够多吗？”
“可是......”
李雪仍然想要辩解，局长却已经懒得再听。
“鸿天科技那边已经开始施压了，既然没有证据，继续审下去也没有意义了，放人吧。”
李雪不甘心地咬了咬嘴唇，半晌之后，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：“知道了。”
局长看了她一眼，神色稍微柔和了一些：“小雪，我知道你迫切想要找出真相，但这次情况不一样，有些事情，我们能不碰就别碰。”
李雪身体顿了顿，她当然知道局长的话是什么意思。
不由得，她又想起在监控中看到的那一幕，王队长三人在走出监控室之后，他们的动作就变得非常僵硬，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一样。
更诡异的是，监控录像显示是他们三人自己走到天台边，然后排着队跳下去的。
像是自杀，又不像是自杀。
李雪转头盯着审讯室内的陈永，目光落在对方那悠闲的脸庞上，心中渐渐下了一个决定。
“行了，放人吧。”
局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，走出了房间。
李雪没有多看，交代了一名警员去办理手续，她自己则是走到警局外边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
“喂？”
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电话里面响起。
听着这声音，李雪的嘴角不自觉微微勾了起来。
“小晴，这次可能又要麻烦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