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啧......”
就在陈永斩断城主手臂的时候，永夜秘境的某处。
帝君摸着自己的下巴嘀咕着，“明明才刚刚转职没多久，居然就已经领悟了一点刀道真意......”
“这小子，看来确实不简单。”
......
城主府。
“你这是......什么刀法？”
城主看着自己的断臂，一时间有些恍惚。
他在这刀法之中看到了许多，有些他看得懂，有些看不懂。
陈永站在原地，同样也在回味着这一刀的韵味。
刚刚那一刀，真正做到了大巧不工、返璞归真。
他突然有种感觉，自己能斩断‘一切’。
于是，他抬头看向城主，“来，砍我！”
“什么？”
城主先是一怔，紧接着怒极反笑，“你竟敢，如此狂妄？！”
“废话那么多干嘛？”
陈永不耐烦地活动着手腕，“要你砍就砍，不然......我就砍你了。”
空气凝固了一瞬，城主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致，“自吾习武至今，所见过的人中，你是最狂妄的一个。”
“既然你想寻死，那吾便成全你！”
话音落下，他突然仰头猛吸。
永夜城上空的灰气受到牵引，纷纷朝他口中汇聚而来。
远远望去，就好像天空中多了一个漏斗，无尽的灰气疯狂地涌入城主的体内。
肉眼可见的，他的身体迅速膨胀，肌肉虬结。
1秒，2秒......足足30秒钟后。
“噗嗤！”
一根独角突然从他的额头正中央破皮而出。
“吼！”
城主发出了一声非人的咆哮，声浪掀起了狂风，将方圆百米内的地皮掀飞。
陈永用手挡在眼前，眼神微眯。
等到狂风散尽，城主的模样已经大变。
他的身上遍布着错综复杂的黑色线条，浑身皮肤变得灰扑扑的，双目赤红，周身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阴冷气质。
所立之处，地面正逐渐变得软化，变成了陈永之前在矿洞中见到的那种灰色粘稠物质。
与此同时，他原本断掉的左臂，也已经重新长了出来。
城主缓缓抬起手，指尖滴落灰色的粘液，“看到了吗？这才是混沌真正的力量......”
他的瞳孔微动，锁定在陈永的身上，“接下来，吾会让你明白，何为真正的绝望！”
陈永眉头一挑，魔刀抬起。
下一瞬，巨大的偃月刀刀锋斩在魔刀之上。
“轰！”
恐怖的飓风以陈永脚后跟为起点，向后方席卷出数百米的扇形区域。
巨量的灰尘被抛到半空，纷纷扬扬地洒落到城市中的各个角落。
“什么？！”
城主瞳孔微缩，这一刀的结果有些出乎他的预料。
因为按照他的设想，陈永本应该毫无反抗之力之被砍飞才对。
“不行啊。”
陈永懒洋洋地抬头，站姿松松垮垮，“这就是你的全力？”
“......”
城主从未有一刻感觉如此憋屈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