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彻握住烛台底座,用力一扭!
只听一阵轻微的机括声响,旁边一个厚重的檀木立柜竟无声地向内滑开,露出后面黑黝黝的洞口!一条向下延伸、铺着青石台阶的通道显露出来!
沈言惊讶地睁大了眼睛:“密道?!”
“嗯。”萧彻牵起他的手,拿起旁边早已备好的夜明珠灯盏,“走,带你去看看出口。”
通道不长,干燥通风,走了约莫半盏茶功夫,前方出现一扇石门。
萧彻在门侧某处按了一下,石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。
明亮的光线涌了进来。
沈言眯了眯眼,适应光线后,看清眼前的景象,顿时惊得捂住了嘴!
石门之外,赫然是乾元殿寝宫的内室!出口,就巧妙地隐藏在他们那张宽大龙榻的雕花床板侧后方!位置极其隐蔽,若非亲眼所见,绝难发现!
“这……”沈言惊喜得说不出话。
这设计也太绝了吧!
萧彻看着他惊喜的表情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解释道:“朕想着,万一你真生气了,把乾元殿的门锁了不让朕进……朕总不能真让你吃闭门羹吧?” 他指了指密道,“这样,朕就能从这里进来……嗯,负荆请罪也好,死缠烂打也罢,总归能见到你人。”
他顿了顿,补充道:“当然,朕下朝后,也能直接从这密道过来找你,比走宫门快多了,还省得被那些老头子们唠叨。”
沈言看着萧彻一脸“朕是不是很聪明快夸朕”的表情,再看看这连接着两人最私密空间的奇妙通道,只觉得一股巨大的、甜蜜的暖流瞬间淹没了心脏!
这男人!为了把他留在身边,为了能随时找到他,竟然费尽心思弄了这么一条“爱的密道”!
“萧彻!”沈言再也忍不住,像只快乐的小鸟般扑进他怀里,捧着他的脸,结结实实地亲了上去,从额头到鼻尖,再到嘴唇,亲得又响又热烈,“你怎么这么好啊!这么聪明!这么可爱!我真是……爱死你了!爱死你了!”
萧彻被他突如其来的热情亲吻弄得有些发懵,随即便是巨大的满足和愉悦涌上心头。
他稳稳接住怀中雀跃的爱人,任由他像只小狗一样在自己脸上盖章,眼底的笑意温柔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收紧手臂,将人牢牢圈住,低沉的声音带着宠溺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:
“现在才知道朕的好?晚了。你已经被朕用园子、用密道、用红绳……牢牢拴住了。”
“谢清晏,你这辈子,下辈子,都休想再逃开朕的身边。”
沈言在他怀里笑得眉眼弯弯,用力回抱住他:“不逃!傻子才逃呢!有吃有喝有园子,还有这么帅这么疼我的夫君,我赖定你了!”
夕阳的金辉透过乾元殿的窗棂,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,也照亮了那条静静连接着两处心房的、不为人知的温暖密道。
这独属的庭园,这通往心房的捷径,都是帝王笨拙而深沉的告白——以江山为聘,以密道为锁,许你一世安稳,永不离分。
拥有了私人庭园和神奇密道,沈言像得了新玩具的孩子,兴奋不已。
他偶尔真会故意“离家出走”去庭园,然后躲在密道口附近,等着萧彻“负荆请罪”地从密道钻出来找他。
每次看到萧彻一脸无奈又宠溺地出现,沈言就开心得不得了。
有时候他还会反其道而行,通过密道“夜袭”正在批阅奏折的萧彻,美其名曰“红袖添香”,实则捣乱。
萧彻对此……表示非常欢迎并顺势将人扣下“添香”。
密道确实方便。
下朝后,萧彻常常直接钻密道去庭园,陪沈言用午膳、荡秋千,甚至……在棋牌室“一雪前耻”虽然胜率依旧感人。
但甜蜜的负担也随之而来。
有时候萧彻在御书房处理紧要军务,沈言会突然从密道探出个脑袋:“陛下,新做的炸鸡口味,尝尝?” 或者干脆钻出来,往他腿上一坐:“累不累?给你捏捏肩?” 让萧彻是又爱又……难以集中精神。
最终往往以抱着“炸鸡”回寝殿“深入品尝”告终。
王德海对寝宫龙榻边那个“新装饰”心知肚明。
每次看到陛下突然从内室“凭空出现”,或者公子神出鬼没地“消失”,王德海都装作没看见。
他只负责一件事:确保这条密道的存在和入口的伪装也要确保二人的安全。
阿萦多了一项光荣任务:打理谢府,是沈言给庭园取的名,谐音“谢”恩,也暗合原名庭园。
她成了这里的“大管家”,负责照料花木、喂养锦鲤、保持棋牌室整洁。
阿萦干劲十足,觉得这园子比皇宫自在多了!就是偶尔看到陛下突然从主屋冒出来,还是会吓一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