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它把疼推到极限——看它能不能承受得起。”
他们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里。
只是暗中改写“替痛者”名单。
梦权从社会档案中挑选替代人类疼痛的志愿者,而这些志愿者的记录,现在都被闻叙偷偷替换成空文件。
于是,在一夜之间,
梦权的“替痛者系统”开始承担不存在的痛。
警报无声启动。
梦权发出声明:
“检测到痛权异常堆叠。
系统共感阈值超载。”
张弛的烙痕再次发烫,他几乎站不稳:“它在……吸收自己的共情残留。”
阮初冷静地盯着数据:“替痛者模式失衡,它现在要替自己疼。”
“那就是——”
夏堇接上:“——梦开始噩梦。”
天空骤亮。
广告屏失控,滚动播出同一句话:
“请允许我替你疼。”
“请允许我替你疼。”
“请允许我替你疼。”
每次播出,字迹都扭曲一点,像某种程序在哭。
闻叙屏住呼吸。
“它的语料开始变音。”
“它在求饶。”陆惟说。
夏堇走到窗前,看着那一片逐渐发白的天。
“这只是开始。”
她的声音几乎被风掩去。
“疼,不是罪;
替别人疼,才是。”
她回身,看着他们每一个人。
五个人之间,没有一句多余的安慰。
只是那种沉默的默契——
世界太脆,唯有信任是铁。
远处的塔顶闪出一道光,
梦权的心脏再次跳动,节奏乱了。
“系统重构中……共情代理异常……替痛计划——终止。”
屏幕黑了几秒,随即亮出新的公告:
“梦权提示:
所有未结算心债,将自动转入下一周期。”
夏堇轻声:“它还想还账。”
“那就让它记得痛。”
风穿过城市。
夜没有结束,但梦开始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