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市醒来后的第一声
不是欢呼
是尖叫。
整座城市被强制从梦中拉起，
所有沉睡者同时睁眼——
眼神茫然、恐惧、发抖，
像从冰洞里拽上来的死人。
响彻街区的，是一条现实系统通告：
【紧急状态：全城清醒过载】
【恐慌值临界】
【源头：S-1】
【定义：清醒者之罪】
陆惟看着天空上滚动的巨大警示屏幕：
“它在告诉全城，我们四个是犯罪源。”
阮初冷笑：
“现实终于承认我们存在了。”
闻叙擦掉脖子后延伸的血迹：
“承认我们存在，是为了宣判。”
夏堇站在塔残骸边缘，眺望那片被灯光刺痛的城市。
无数人扶着墙、抱着头、发抖呕吐
他们不是被拯救
是被重新扔进痛里。
陆惟问：
“这些人……会恨我们吗？”
夏堇看着那些痛到快疯的人群：
“会。”
闻叙轻声补刀：
“恨我们让他们记起痛，
恨我们不让他们做梦里的尸体。”
阮初插上脉冲枪能量瓶：
“但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。”
这时，一名清醒者跌跌撞撞冲上街道景观台，
双手抱着头，
眼睛瞪得像随时会破：
“为什么要把我们叫醒？！
我们……宁愿睡死！”
他笑，他哭，他癫狂。
他的声音撕裂喉咙：
“求你们让我回梦里！求你们！拜托！”
现实通告继续滚动：
【清醒者之罪：让世界痛】
【指令：捕杀S-1团队】
【安眠执法自动开启】
数十架梦管无人机从夜空降下，
红光聚焦夏堇的方向。
阮初立刻抬枪：
“它们在执行清醒消除协议！”
陆惟挡在最前：
“终于到杀戮环节了。”
闻叙屏住呼吸盯着监控参数：
“数量太多，继续打会被围死。”
夏堇缓缓拔刀：
“那就不打。”
她转身，面对那些痛哭的清醒者们。
他们对她怒吼、咒骂、畏惧、乞求……
他们恨她。
陆惟低声：“别理他们。”
阮初压低枪口：“他们不值得。”
闻叙喃喃：“他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。”
夏堇的回答近乎冷酷：
“不需要他们知道。”
“清醒，是他们自己受的罪。”
她迈步走下塔阶。
所有无人机盯紧她的后背。
现实系统喊她：
“你犯下清醒之罪！”
她停下脚步，侧过头：
刀尖轻轻指向夜空监视她的所有权力：
“我的罪，是活着。”
那一瞬
所有无人机武器系统锁定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