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,可,这为何会突然要大将军告老还乡?太子是不是对我们大将军有什么意见?”有人关心。
“就是啊,北境军可是大将军一手拉起来的,要是没了大将军,那北境军还是北境军吗?”有人担心。
“呵呵,是吗?那老怒我可就有些不解了,这北境军到底是皇朝的北境军呢?还是他窦英德的北境军?
这北境到底是玄渊皇朝的北境还是他窦英德的北境?怎么?没了他窦英德,你们这些北境军的将领就都准备卷铺盖走人了?”
魏进忠眼神冰冷,狠狠扫过一众北境军的将领,并将这些人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。
一众北境军的将领再一次语塞。
怎么样?他们难道还敢真的说确实是这样?
有窦英德在的北境军才是北境军,他们也都是窦英德底下的兵不是皇朝的兵?北境从来都是窦英德的北境不是玄渊皇朝的北境?
哪怕他们心中的确是这么想的,可也没有人敢在皇朝第一大供奉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啊。
若是他们敢说出这样的话,恐怕对方当场就敢判他们一个谋逆的罪行。
“魏老,我还是那句话,为何是太子的谕令,而不是陛下的谕令?陛下难道不知道这个事情?”
窦英德脸色阴沉,正在极力克制自己脸上的怒意。
与先前对魏进忠毕恭毕敬,一副讨好献媚的表情不一样。
此刻他目光凶戾,冷冷的看着魏进忠一字一句的说道。
魏进忠是何人?又怎么会畏惧区区一个北境大将军?
更何况从齐修给他交代之后,眼前的这个家伙就已经不再是什么北境大将军了。
“呵呵,怎么,大将军,这告老还乡的请求还有身染重疾这些事情可都是你自己说的啊。
怎么你自己倒是忘了个干净?
您可是还说了,已经年事已高,无力支撑北境战事,请求朝廷尽快选出合适将领,以抵御大禹的入侵呢,您自己忘了?”魏进忠冷笑嘲讽。
他的话语让窦英德身体微微一震,越发愤怒。
而一众北境军的将领更是如此,纷纷大惊不已。
“什么?这怎么可能?这些都是大将军自己提的?”有人不理解,也不相信。
“这不可能,大将军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?”
“对啊,我们大将军怎么可能会自己请辞?他这是不要我们了?这绝不可能。”
很多将领根本无法相信。
“谁说不可能的,不然大将军为何迟迟不肯出兵支援前线的兄弟?
我就说大将军怎么会陷兄弟们于不义,眼睁睁地看着前线的兄弟惨死在敌人的刀下,而我们的城池落入到敌人的手里。一定是大将军身体不适,却又怕告知我们实情,这才瞒着我们偷偷写信去向朝廷说明,请求换了自己。
大将军,呜呜呜,看来是我钟云槊误会了你了啊?呜呜呜,我真特么的不是人,大将军,是我错怪了您。”
此刻钟云槊的声音却是突然响起,他一厢情愿的觉得就是这样,只有这个解释才最合理。
大将军还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英雄,还是那个大将军,是自己误会了他。
所以,大将军究竟染了什么病,只怕是已经活不久了吧?因此才会向朝廷写出这样的信。
这傻大个已经泪眼朦胧,自我感动的一批,恨不得赶紧就要抱住窦英德的大腿,然后在对方面前跪倒以求原谅。
听到钟云槊的话语,一众北境军的将领,仿佛像是得到了真相一般,纷纷恍然。
于是也都开始感动得眼睛模糊,泪水直在眼中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