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更是直言不讳,这一切皆是因为朝堂突然发生了大事,立了储君的原因所致。
朝廷突然立了太子,他一直担心朝堂会发生动乱,于是忧心不已。
这才导致了自己思虑成疾,一病不起。
自己一时间还无法适应,导致身体出了毛病,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大禹军会在这个时候入侵北境。
他感念自己罪孽深重,所以请求朝堂允许,让他卸去北境大将军一职,另选能将前往北境,以谋抵抗敌人的入侵。
齐修将那封信捏在手里,越看越是觉得搞笑。
这老小子在干嘛呢?这是在赤裸裸的对自己表示不满和挑衅?
什么把罪名都怪罪在他的头上,话里话外还不是在怪罪自己莫名其妙的当上了储君?更是以辞去北境大将军的职务对朝廷进行要挟。
怎么,真当没了他玄渊皇朝就对抗不了大禹王朝的大军了?
他越看就越是觉得这封信很是幼稚,简直可笑至极。
看来,自己此前与上官云槿的猜测没有错。
这老货就是仗着自己的威望,在为他的女婿撑腰呢,然后变相的威胁自己。
更可气的是,这老家伙全信通篇都是在和皇后说这些事情,明显就是没把他这个太子放在眼里。
不错,此前玄渊皇朝的朝政的确一直都是由皇后把持着,可那早就成为了过去式。
在齐修被立为储君的时候,朝廷便已经向各州府郡下达了通知,如今玄渊皇朝之内还有谁不知道是他齐修在主理着朝政?
可这老家伙偏偏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,想要故意给自己使眼色,下眼药呢不是?
齐修都快要被对方给逗乐了。
怎么难道自己不从这太子之位上下来,你还真敢把玄渊皇朝的整个北境都让给大禹不成?
也不想想朝廷岂会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?
“都看看吧。”
齐修微笑,然后让一旁的魏进忠接过自己手里的信纸,接着向着底下文武百官传递。
也就在这时,他的目光刻意往二皇子周王的位置看了过去。
周王突然只觉全身微微一紧,顿时全身莫名地冒出阵阵冷汗。
他此刻知道齐修的目光在看着自己,可他根本不敢与之对视,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。
其实在他知道齐修手里头拿着的那封信是窦英德传回来的,他便已经知道,北境那边已经开始发力了。
他甚至还在心底暗自偷偷高兴。
齐修看着对方,摇了摇头,就差没直接开口骂他蠢货了。
他觉得与这样的人做对手,简直是对自己莫大的耻辱。
馊主意一套一套的,真的很没劲。
也不知道对方都是怎么想到这些主意的,竟然想用北境的战事来威胁自己。
且不说这有没有作用啊,他就算是让大禹把整个北境都攻陷了去,难道这种事情还能怪罪到他齐修的头上不成?
百姓们还不是要骂他北境大将军无能,和他齐修又有什么关系?给自己上眼药,就这点本事这种脑子可怎么行?
朝臣们一一看过了窦英德的那封信,皆是震惊不已。
有人疑惑不解,有人觉得这人怕不是有什么大毛病,同时也有人真的在担心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,此刻窦英德写出这封信的目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