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马头面具人走上前,缓缓抬手,取
“敖润!!”
众人大惊,不由得惊呼出声,目光中满是震惊。
这位主可是当今北海敖家家主最为疼爱的小儿子敖润,身份尊贵无比。
他能出现此处,那北海敖家态度就毋庸置疑了。
只见敖润神色从容,冲着众人拱手,声音清朗如钟磬,道:“敖润见过各位前辈!”
禺蓬见状,忙快步走上前,脸上带着几分惊喜,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道:
“你小子,可瞒得老夫好苦啊!若不是今日这般情形,还不知你要藏到何时!”
敖润忙躬身,态度谦逊至极,说道:
“之前人多嘴杂,晚辈实在不便露面,还望禺蓬前辈海涵,莫要怪罪。”
这时,不廷舟舟目光锐利如鹰,问出了众人最想了解的问题:
“敖润贤侄,你来此,令尊可有何交代?”
敖润挺直脊背,神色庄重肃穆,双手抱拳,郑重地答道:
“家父近日正闭关潜修某种大神通,因其凶险万分,需全身心投入,故而无法抽身离开。然而,家父心系此番大业,特命我将这北海神针带来。此乃家父之决心,亦是我北海敖家之态度,愿与诸位前辈齐心协力,共谋这千秋大业。”
言罢,他神色恭敬,从怀中掏出一只黑玉匣子,匣身隐隐散发着神秘幽光。
待敖润将其打开,刹那间,一道凌厉黑芒闪过,匣内静静躺着一根漆黑如墨的棍子。
此棍周身雕刻着繁复精美的蟠龙纹,龙身蜿蜒,似欲腾空而起,气势不凡,令人心生敬畏。
“西海神针!!”
不廷舟舟与禺蓬相互对视一眼,目光交汇间,似有千言万语。
如今诸般神器皆已齐备,只待他们二人定下决断,便可开启这惊天动地、足以震动人界的大事。
弇东目光殷切,上前一步,恭敬地问道:
“不廷伯伯!禺蓬伯伯!不知二位可还有疑虑?若有,贤侄定当全力解惑。”
不廷舟舟沉吟片刻道:
“贤侄所做之事,桩桩件件,皆显诚意十足,令老夫深感钦佩,无话可说。只是此事关乎我南海一脉兴衰。故而,老夫需与南海诸位细细商讨一番,定当尽快给贤侄一个确切答复。”
禺蓬忽地仰头哈哈一笑,声若洪钟,朗声道:“贤侄此番筹谋,周全至极,老夫这边已无半分顾虑,当即决定加入此等壮举!”
言罢,他宽袖一抖,从袖中郑重取出一个青绿的玉匣,匣身雕着蛟龙戏珠之纹,精致非常。
匣盖缓缓开启,一道翠芒夺目而出,一根翠绿色的棍子现于眼前,光芒流转,灵气四溢,正是那赫赫有名的东海神针。
而后,他重重拍拍不廷舟舟的肩膀,催促道:
“不廷兄,事不宜迟,速去速回,莫让我等太久,误了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呐!”
就这样,不廷舟舟带着南海几位话事人,寻了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,围坐商讨起来。
赤须猛地一拍石桌,震得桌上茶盏微颤,大声道:
“我说诸位,还犹豫什么呀!弇东贤侄此番诚意满满,我第一个表示同意!”
因越微微点头,目光温和,附和道:“赤须兄所言极是,弇东贤侄一片赤诚,所谋之事又关乎我等寿元,我亦不反对。”
而海梦娅柳眉微蹙,如笼愁云,满脸担忧地说道:
“弇东阴险狡诈,不可尽信。万一布阵失败,又该如何是好呢?”
赤须一听,顿时瞪大双眼,提高嗓门,满脸不悦道:
“喂,海梦娅!你少在这儿泼冷水,莫要因你一人之疑,误了这千载难逢的良机!”
二人随即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,各执一词,互不相让,气氛愈发紧张。
因越见状,忙抬手示意,说道:“二位莫要再吵了,还是听听不廷兄的意见,此事最终还得由他定夺。”
赤须立刻转过头,看向不廷舟舟,急切道:“不廷兄,你快拿个主意啊,再这么磨蹭下去,黄花菜都凉了!”
海梦娅也赶忙说道:“不廷伯伯,弇东以往做过多少坑害我等的事,您又不是不知,我就不信他能改邪归正。还望您三思啊,莫要因一时冲动,将族人拖入险境!”
只见不廷舟舟眉头紧锁,心中反复权衡利弊,可是他心中实在不愿放弃这难得的机缘。
最终,他深吸一口气,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赤红色的玉匣。
匣身隐隐散发着炽热气息,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。
他转过头看向海梦娅,说:“梦娅,若我错过了这次机会,离死期便不远矣,还望你能理解我的抉择。”
海梦娅听他这么说,轻叹一声,微微摇头,也不好再说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