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,梦娅还是这般暴脾气,我不过随口一说,权当是开个玩笑罢了,不作数的,莫要往心里去。”
谁知海梦娅被弇南那番无礼之语惹恼,她柳眉倒竖,俏脸含霜,凛然道:
“神君,梦娅不喜玩笑,更厌他人拿我取乐,还望你莫要取笑于我,以免失了彼此体面。”
言罢,她看向弇南,怒目而斥:
“弇南,若你想动手欺我,就放马过来!我海梦娅岂会怕你!”
“好胆!!”
弇南瞬间被激怒,大喝一声,猛地站起身,周身气势陡增,一掌裹挟着凌厉的劲风,狠狠拍向海梦娅。
由于这一击实在太快,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。
就在这一掌即将狠狠打在海梦娅身上时,没想到弇南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刺痛,疼得他身形猛地一滞,差点跌倒在地。
转头一看,只见风子垣双眼红芒爆闪,犹如两团燃烧的火焰。
原来风子垣刚刚施展了幻术——神魂之刺,悄无声息地攻向弇南。
“小兔崽子,敢偷袭老子,去死!”
弇南暴怒,如一头被激怒的恶兽,浑身散发着凶煞之气,不顾一切地冲向风子垣。
千钧一发之际,不廷舟舟身形一闪,如鬼魅般上前,一把抓住弇南的手腕。
只见手腕处滋滋冒着黑烟,好似被烈火灼烧般,皮肉焦糊的刺鼻之味迅速弥漫开来。
弇南突遭钳制,腕骨处传来钻心剧痛,疼得他五官都扭曲成一团。
他剧烈挣扎着,不管不顾地怒骂道:
“老王八蛋!放开我!”
“放肆!”
不廷舟舟面色骤沉,手中力道陡然加重三分,
“满口秽语,毫无教养!今日便教你知晓何为礼数!”
弇南只觉臂骨似要被捏碎,痛楚如潮水般汹涌,终是忍不住惨叫起来。
弇东见状,忙起身,快步走到不廷舟舟身旁,劝阻道:
“不廷伯伯,这是干什么?有话好好说,莫要伤了和气。”
不廷舟舟知晓日后还要与弇东合作,也不想把关系闹僵。
当下冷哼一声,用力一推,将弇南推倒在地。
“弇东贤侄,身为兄长,须得好好管教管教你这弟弟。他行事莽撞,全无规矩章法。若他再这般肆意妄为,老夫下次可就没有这般好说话了,定不会轻易饶过他。”
弇东忙躬身作揖,神色恭谨地说道:
“不廷伯伯教训得极是,以后,我自当严加管束这不成器的弟弟,定不让他再如此放肆。”
弇南狼狈地爬起来,满脸愤懑,刚要发作,却被弇东一把拉住。
弇东面色阴沉,低声喝道:
“二弟,滚一边去,莫要在这里丢人现眼!”
“大哥!”弇南仍不甘心,梗着脖子,满脸倔强。
“我让滚,没听到吗?”弇东眼一瞪,威严尽显。
弇南见大哥动了真怒,立刻偃旗息鼓,不敢再言语,老老实实找了个没人的角落,自己生闷气去了。
就在这时,东海神君禺蓬携着水麒麟和巫邪,走了过来。
他见双方剑拔弩张,忙快步上前,安慰道:
“不廷兄!弇东贤侄!莫要因一时意气,伤了多年情谊。”
不廷舟舟神色微凝,正欲开口,弇东眼疾手快,抢过话头,脸上瞬间堆起灿烂的笑容,恭恭敬敬地说道:
“禺蓬伯伯,不过是一场小误会罢了,无伤大雅,不碍事的。”
不廷舟舟听闻,挥了挥衣袖,神色一缓,道:“不提也罢,都过去了。”
就这样,随着禺蓬的到来,双方剑拔弩张的气氛才有所缓和。
禺蓬心中惦念着进入仙域之事,不由得把话题引向了这方面:
“弇东贤侄,这进入仙域之事,不知贤侄可有眉目?此事关系重大,还望贤侄能解我心中之惑。”
而弇东却依旧打着哑谜,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,神秘兮兮地说道:
“禺蓬伯伯莫急,待入墟之后,我自会揭晓答案。”
话音刚落,一阵剧烈的震动袭来,让众人心口都为之一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