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木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之际,一道寒芒闪过,又是一支利箭如闪电般射向他。
木云心中大骇,急忙侧身去躲。
只听“嗖”的一声,箭矢擦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。
尖锐的箭镞带起的一缕发丝,悠悠飘落。
紧接着,“笃”的一声闷响,箭矢狠狠钉入他身后的树干。
入木三分,树身都随之微微颤抖。
木云一个踉跄,于慌乱中打了滚,试图借此缓冲,翻身便欲逃入林中。
然而,还未等他稳住身形,便听得一阵阵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来。
抬眼望去,只见四面八方,密集的箭矢扑面而来,似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他紧紧地笼罩其中。
他瞪大了双眼,声嘶力竭地大喊一声:“不!”
同时,拼命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刃,试图拨开如雨点般落下的箭矢。
可箭矢太过密集,木云躲避不及,瞬间便被扎了个透心凉。
此刻的他,活脱脱成了一只浑身插满箭的刺猬,模样凄惨至极。
紧接着,一股股浓郁的黑气从伤处疯狂涌出,将他包围其中。
“是……是谁?”
木云的身体摇晃了几下,再也支撑不住,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再无声息。
就在风子垣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一头雾水之时,只见阿鲁迪迈着沉稳的步伐,领着十几名手持强弓的不死族弓箭手,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。
他们脚步轻盈,却又带着一种不容小觑的气势。
巴贡见到阿鲁迪,由惊转喜,快步迎上前去,问道:
“贤侄,你…你怎的会出现在此处?”
突然,他似是想起了什么,神色陡然一变,急忙说道:
“贤侄!你……你且速去通知酋长和上师他们,就说今夜‘曼丹古’的修士与瓦扬准备里应外合,偷袭咱们村寨。此事万分紧急,片刻也耽搁不得啊!”
阿鲁迪听闻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口洁白如玉的牙齿。
他神色从容,并无半分惊慌之色,缓缓说道:
“巴贡叔叔,实不相瞒,此消息我们已然知晓。乃是风子垣道友提前告知于我等。且他早有先见之明,料到你们定会有此劫难,特命我赶来相助。”
巴贡一听此言,心中满是疑惑,忙不迭地望向身旁的风子垣,不解地问道:
“风兄不是就在我的身边吗?我二人这一路形影不离,他怎么提前通风报信?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?”
然而,就在这时,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。
只见“风子垣”突然周身光芒一闪,立刻幻化成了一只毛色雪白、尾巴蓬松的九尾狐。
它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,口吐人言,俏皮地说道:
“我可不是主人哟,我只是他的一个小跟班罢了。主人他神机妙算,一早便料到会有此等状况发生,便命我化作他的模样,在此混淆视听,好让那心怀不轨之徒摸不着头脑呢!”
巴贡听闻此言,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好奇的光芒,急切地开口问道:
“风兄神机妙算,令人钦佩。不知他究竟是如何知晓那瓦扬这等小人暗藏祸心的?”
云瑶微微仰起头,神色间带着几分得意,娓娓道来:
“只因昨夜主人偶然间发觉那瓦扬行踪鬼祟,在三更半夜,偷偷放飞了一只‘银翅鸟’,似在传递着什么至关重要的消息。主人放心不下,唯恐村寨遭此贼人算计,便命我暗中探听他们的虚实。”
这时,陶韵竹急忙上前,神色焦急地开口问道:
“风……风公子如今身在何处?可还安好?”
云瑶轻摇尾巴,神色淡然,开口解释道:
“主人行踪飘忽不定,他去了何处,我委实不知。”
阿鲁迪赶忙接过话茬,言道:
“风道友此刻想必正与酋长、上师等齐聚一堂,共商反击之良策,以期保我族人太平康宁,免受那外敌侵扰之苦。”
说着,他从怀中缓缓掏出两枚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药。
丹药晶莹剔透,似有光芒流转。
他将丹药分别递予巴贡和陶韵竹,神情愈发恭敬,说道:
“此物乃‘避毒丹’,乃是采集深山奇草,经数道秘法炼制而成,也许会对你们所中之毒有所裨益,还望二位莫要推辞。”
巴贡和陶韵竹对视一眼,毫不犹豫地接过丹药,放入口中。
丹药入口即化,一股暖流瞬间流遍全身。
不过片刻,二人只觉体内毒性似乎减弱了许多,原本苍白的面色渐渐有了血色,已然可以调用部分灵力。
阿鲁迪见二人无恙,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长舒一口气,忙说道:
“如今族人危机未除,我们还要赶回村子,共御外敌,莫要在此耽搁了,以免再生变故!”
巴贡与陶韵竹纷纷点头,忙跟着阿鲁迪快步朝着村寨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