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数百人……”
风子垣闻之,倒吸一口凉气,心下明了:这瓦扬所在的曼丹古宗,是要将不死族彻底铲除,一网打尽啊!
其野心,可见一斑!
瓦扬目光冷峻,直视着风子垣,冷冷地说:
“我瓦扬行事,向来恩怨分明。昔日你救我一命,今日我便愿还你这份人情,也救你一遭。可你要知晓,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且给你指两条明路。其一,你随我一同攻打不死族,待大功告成,好处定然有你一份;其二,即刻远离此地,切莫再插手这档子事儿,以免惹火上身。”
说着,他端起酒杯,置于唇边轻抿一口,语重心长地说道:
“如何抉择,你且静下心来,细细思量清楚。”
风子垣眉心紧蹙,欲开口回应,一旁的陶韵竹却已按捺不住。
她俏脸含怒,柳眉倒竖,猛地向前跨出一步,伸手指着瓦扬及在场众人,厉声质问道:
“尔等这群寡廉鲜耻、忘恩负义之徒!且睁大狗眼瞧瞧,这屋内之人,哪位不曾受不死族恩泽?然而,你们不思报答也就罢了,如今竟恩将仇报,做出这等天理难容之事!你们的良心,莫非被狗吃了?”
在场众人面面相觑,却无人应声。
一个个早被瓦扬的言辞说服,毕竟他们皆是海虹国人,深知“曼丹古”在此地的恐怖影响力。
那可是能决定无数修士命运的庞然大物,谁敢轻易忤逆。
陶韵竹见所有人都沉默不语,心中的怒火更盛。
她杏眼圆睁,双手紧握成拳,正欲再次发作,高声怒斥众人。
可就在她刚要张嘴的瞬间,突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,四肢也变得绵软无力。
她心中一惊,身形猛地摇晃,下意识地伸手扶住身旁的桌案,这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与此同时,风子垣也是脸色骤变,他急忙捂住胸口,脚步踉跄,差点便瘫倒在地。
他强忍着剧痛,抬起头,看向瓦扬,咬着牙,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:
“你……你对我们做了什么!”
瓦扬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,慢悠悠地说道:
“不过是在你们的酒水中动了点手脚罢了。如今,你们是生是死,皆已掌握在我的手中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,替我们卖命或者卷铺盖走人。若应下,便给你解药,保你性命无虞。否则……”
瓦扬说着,手中突然出现一把锋利匕首,在幽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。
巴贡见此情形,心下大急,忙高声劝道:
“陶姑娘,事已至此,你且应下他,速速离去方为上策!你有此等仁义之心,已然足矣,切莫再因这等事,将自身性命白白搭了进去。”
陶韵竹却似未闻其言,美目之中满是决绝之色,她昂首大声言道:
“我陶韵竹虽为女子之身,然忠义二字,铭记于心!尔等这般卑劣无耻之徒,我陶韵竹纵是粉身碎骨,也绝不愿与你们沆瀣一气、同流合污!”
瓦扬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冷哼一声:
“好!有胆识!既然如此,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!”
说罢,他手腕一抖,匕首带着凌厉的风声,朝着陶韵竹的咽喉直刺而去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风子垣突然双目圆睁,大喝一声:
“且慢!”
只见风子垣强忍着身体的不适,一个箭步冲到陶韵竹身前,张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。
此时,剑尖已逼至风子垣脖颈处寸许之地。
锋利的剑刃,似随时都能割破他的肌肤,取他性命。
如今,剑尖却戛然而止,悬于半空。
风子垣喘着粗气,盯着瓦扬,说道:
“瓦扬兄!看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,还望高抬贵手,莫要取她性命。我风子垣在此立下重誓,愿带着她即刻离去,绝不食言!”
然而,不待瓦扬说话,陶韵竹那清冷的声音便率先响起:
“风子垣,我陶韵竹之事,自有主张,无需你越俎代庖、擅作决断!”
言罢,她微微扬起下巴,美目中满是傲然之色,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