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风轻轻拂过,撩动她散乱的发丝,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。
她不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,只觉心乱如麻,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迷雾之中,找不到方向。
……
夜幕低垂,沉甸甸地压在这片诡异的土地上。
陶韵竹寻了一处远离阿旺的角落,将木木尔放置在一条厚厚的毯子上。
篝火熊熊燃烧,跳动的火苗在陶韵竹脸上肆意舞动,映照出她脸上纵横交错的泪痕。
这一晚,泪水不知流淌了多少回,浸湿了她的衣衫,也模糊了她的视线。
她痴痴地看着木木尔,只见他嘴唇干裂,微微颤抖,却发不出一丝声音,额头滚烫如炭,显然烧得厉害。
陶韵竹心急如焚,不时焦急地看向远方,口中喃喃自语:
“风公子此去寻那凌霜花,也不知顺不顺利?何时才能归来啊……”
就在这时,一阵细微的“咔嚓”声打破了夜的寂静。
声音虽轻,却让陶韵竹的心猛地一紧。
她下意识地挺直了身子,双手紧紧攥成拳头,惊恐地问道:
“谁?”
只见夜色中,一个黑影缓缓走来,逐渐清晰,竟是阿旺。
陶韵竹顿生警惕,眼神中充满了戒备与厌恶,眉头紧紧皱起,冷冷地问道:“你有何事?”
“嘿嘿……”
阿旺嘴角一咧,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,阴阳怪气地道:
“自然是念着与木木尔道友同路一场,特来瞧瞧他如今是死是活,境况如何咯。”
陶韵竹不愿与他过多纠缠,只想尽快将他打发走,于是强装镇定地说道:
“他如今安好,并无大碍,无须阁下挂怀。夜色已深,阁下在此多有不便,还请移步离去。”
阿旺却仿若未闻,全然不作理会,依旧朝着陶韵竹步步逼近。
陶韵竹见此情景,娇躯猛地一颤,瞬间站起来,慌慌张张地向后退了几步,俏脸之上满是惊惶道:
“你…不要过来……”
阿旺闻此言,嘴角勾起一抹邪笑,在离陶韵竹约莫一丈之处,停住了脚步。
他歪着脑,一双三角眼滴溜溜乱转:“你好像对我颇有误解?”
陶韵竹冷冷地凝视着阿旺,神色清冷如霜,语气冰冷似铁:
“我与你素无瓜葛,犹如陌路之人,何来误解之有?”
“呵呵……”
阿旺却突然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,他眯着眼睛,上下打量着陶韵竹,眼神中充满了淫邪,说道:
“我久未近女色,今日若得姑娘垂怜,共赴云雨之欢,自此你我之间,自是情丝缠绕、瓜葛难断了。”
陶韵竹闻言,又惊又怒,声色俱厉地大声质问道:
“你……你想做什么?待会儿风道友归来,定不会饶了你这等恶徒!”
阿旺冷冷地说道:“笑话!一个重元境的修士,何惧之有?”
言罢,双手猛地一扯,脱掉了身上那套破旧的袍子,露出精壮却透着几分狰狞的躯体。
陶韵竹娇躯止不住地瑟瑟发抖,她双手护在身前,连连往后退去:
“你…你若胆敢再往前半步,我便放声呼喊,吴前辈定会闻声赶来救我!”
阿旺冷哼一声,冷冷地说道:
“你且叫吧,纵是那吴远来了,亦不过泥菩萨过河,自身难保,还能救得了你?”
陶韵竹心中疑云密布,质问道:
“你……你这话是何意?”
阿旺冷笑着说:“哼,区区四象境修士,不过蝼蚁一般,能翻起什么大浪!”
说罢,他目光一寒,死死地盯着陶韵竹,恶狠狠地道:
“小丫头,给我记好了,没有人能成功穿越食尸国,以前没有,今后亦不会有!”
陶韵竹满心惊惶,又急又怕,追问道:“你?你说没有人能通过食尸国,是什么意思?”
阿旺却不再言语,而是抬起脚,朝着陶韵竹走去。
“救…”
陶韵竹刚要拼尽全力开口大声呼救,声音却戛然而止。
只见阿旺眼神陡然一凛,指尖轻轻一弹,一道黑芒自指尖飞射而出,直直射向陶韵竹。
陶韵竹只觉一股寒意扑面而来,紧接着身体一麻,瞬间动弹不得,整个人如软泥般瘫倒在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