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面对满桌珍馐佳肴,他只觉腹中饥肠辘辘。
故而,此顿饭,直吃得他唇齿留香、心满意足,全身的疲惫都在这一刻被这美食驱散殆尽。
恰在此时,掌柜的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。
他露出一张眉眼弯弯、笑容可掬的脸,微微躬身,双手交叠于身前,恭敬地问道:
“贵客,不知对本店的饭食可还满意嘞?若有半分不合口味之处,小的即刻为您重做。”
风子垣放下手中小刀,轻轻点了点头,眼中满是赞许之色,道:
“不错,这饭菜色香味俱全,非常可口,甚合我意。”
言罢,他伸手入怀,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布包,从中取出几块碎银,放在桌子上。
“不用找了!”
风子垣朗声说道,声音中透着一股豪爽之气。
掌柜的见状,眼中瞬间闪过一抹惊喜之色,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:
“贵客真乃豪杰之士,出手这般阔绰慷慨,小的感激得不知说啥好嘞!谨以赤诚之心,深表谢忱。愿善人您财路广开、日进斗金,无论行至天涯海角,皆能顺遂无忧、诸事亨通!”
祝福之语仿若连珠妙语,自掌柜的口中滔滔而出,满溢着欢欣愉悦之情。
风子垣闻之,不禁朗声大笑,随即拱手问道:
“掌柜的,在下有一事相询,还望不吝赐教。我素闻那‘食尸国’神秘莫测,心下好奇难耐,欲前往一探究竟,却不知该当如何前往,烦请掌柜的指点一二。”
掌柜的乍闻此言,面色瞬间如霜雪般惨白,急忙摆手,道:
“客官,此言万万不可再提啊!那‘食尸国’乃是这世间至阴至邪之地,传闻之中,其国之中尸横遍野,恶鬼横行,所到之处,生灵涂炭,白骨成山。凡人若是不慎踏入,那便是九死一生,绝无生还之理啊!客官您正值青春年少,前途无量,切不可因一时好奇而白白断送了这大好性命呐!”
风子垣见掌柜的这副模样,急声追问道:
“那‘食尸国’真如你所言,恐怖至斯?”
掌柜的忙不迭点头,惶恐言道:
“小的虽未曾踏足那‘食尸国’半步,然而,自幼便听家中长辈时常念叨此地之凶险万分。那‘食尸国’之人,常越境至我大夏国,烧杀抢掠,无恶不作。但凡被其掳去之人,无论男女老幼,皆难逃被其生吞活剥、充作口食之厄运。正因如此,世人方以‘食尸国’呼之,以彰其恶。”
风子垣听毕,目光微凝,神色间满是凝重,口中喃喃低语:
“观此情形,传闻果非虚妄,此国之人竟真有食人之恶癖。”
掌柜的见状,忙言道:
“故而小的方才斗胆相劝客官,切不可前往那等凶险之地。那‘食尸国’宛如炼狱,踏入其中,唯有死路一条,还望客官三思啊!”
风子垣眉峰轻蹙,眸中却透着坚毅之色,朗声道:
“此番前往‘食尸国’,我志在必得。纵有千般艰难、万种险阻,绝不后退分毫。你但将路径告知于我便好。”
掌柜的见其意志坚如磐石,不可撼动分毫,不禁无奈地长叹一声:
“贵客既已心意已决,小的人微言轻,自难阻贵客之行。然而,小的有一言,愿献于贵客。贵客不妨先往大夏国边境之城‘竖沙城’一行。或可于此地寻得通往‘尸国’之路。”
风子垣微微颔首,抱拳回礼道:
“承蒙小二哥指点迷津,此恩我铭记于心,自当细细斟酌。”
言罢,他起身整衣,迈步而出,欲寻一处客舍,暂歇几日,以养精蓄锐。
入夜,客舍外风声簌簌。
风子垣盘坐在客舍那铺着厚实毛毡的床上,双手捧着那本行旅笔记,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笔记那有些磨损的封面。
这本笔记,他已翻了无数遍,边缘都已微微卷起。
越靠近“食尸国”,风子垣的心就越发忐忑。
回想起这一路走来,每到一个地方,只要他提及要去食尸国,周围的人无不脸色大变,眼神中满是惊惶。
有的甚至直接拉住他的衣袖,苦苦哀求:“客官,那食尸国乃是绝地,去不得啊!您还是莫要前往,早早回头,方能保得性命!”
那表情,仿佛他即将踏入的不是一片土地,而是一个能吞噬一切的万丈深渊。
风子垣轻轻叹了口气,将行旅笔记放在床上,双手缓缓抬起,手指在胸前结成一个复杂而神秘的手印。
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,心中暗自思忖:
“我风子垣,从不畏惧艰难险阻。既然已下定决心前往食尸国,又岂能轻易退缩?为了这穿越之行,我已做了万全的准备,纵使前方有千难万险,我也要闯上一闯!”
说罢,他缓缓地闭上眼睛,调整呼吸,开始运转体内真气。
只见他面色平静,气息均匀,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清辉。
随着练气的深入,他的身体微微颤抖,似在积蓄着力量,迎接即将到来的未知挑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