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。”雪儿微微颔首,眸中满是坚定。
二人相视一笑,同时默念起神秘口诀。
刹那间,二人手腕之处金光大盛,光芒万丈,将周遭的一切都映照得如同白昼,纤毫毕现。
紧接着,二人携手并肩,踏入门内。
只见身影一闪,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,只余那微微晃动的门扉,在风中轻轻摇曳。
然而,此时贾维正立于不远处,眼神如淬了毒的刀子般恶毒,死死地盯着风子垣消失的背影,恨意在眼中翻涌。
他咬牙切齿,低声怒吼道:“姓风的,竟敢与本公子抢夺佳人,我定要取你性命,让你死无葬身之地!”
言罢,他大步流星,径直闯入了贪欲之门。
……
待那璀璨光芒渐渐收敛,风子垣二人如梦初醒般惊觉,已然置身于一处透着无尽诡谲气息的大殿之中。
四周阴风如厉鬼咆哮,怒嚎不止,声音凄厉哀怨,直钻人心,令人毛骨悚然,寒毛根根竖起。
风子垣心中警铃大作,下意识地将南宫若雪紧紧护在身后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只见这大殿之内,密密麻麻地陈列着地狱众生的百态塑像。
每一尊都雕琢得栩栩如生,令人不寒而栗。
有恶业者塑像,双手化为锋利铁爪,他们面目狰狞,獠牙毕露,铁爪翻飞间,相互猛烈交击,正疯狂地相互厮杀,战况惨烈至极。
也有恶业者塑像,被手持铁斧的小鬼塑像狠狠劈下。
铁斧烧得通红的,瞬间将恶业者的身躯分裂为数瓣。
内脏肠子散落满地,惨状触目惊心,令人不忍直视。
更有甚者,有恶业者塑像,被一座巨大的铁山无情碾压,身躯被挤压成肉泥,五官扭曲变形,痛苦之色跃然“塑”上。
南宫若雪花容失色,惊惶问道:
“子垣,这……这究竟是何方所在?好似那阿鼻地狱现世,令人不适。”
风子垣深吸一口清气,将心头的不安强压下去,俊目中满是温柔之色,轻声安慰道:
“尚还不明,不过观此情形,此地似乎绝非善地,定是暗藏诸多凶险。”
言罢,他缓缓扫视四周,不放过任何一处细微角落。
忽地,一阵尖锐而激烈的兵器相交之声打破寂静,如惊雷乍响。
风子垣神色一凛,侧耳倾听,瞬间辨明了声音来源,转头对身旁的南宫若雪急切说道:
“雪儿,去看看!”
言罢,他毫不犹豫地执起南宫若雪那柔若无骨的纤手,朝着打斗声响起的地方疾奔而去。
待二人匆匆赶至,只见贾维手持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,正与手持短刀的程裕之斗在一起。
此时,贾维摘掉了面具,露出那张棱角分明、帅气逼人的脸庞,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几分不羁。
而程裕之虽身形臃肿,动作敏捷如猿猴,短刀在他手中上下翻飞,左挡右刺,竟也与贾维斗得难解难分。
程裕之一边奋力抵挡贾维的攻击,一边破口大骂:
“黄口小儿,莫不是失了心智?也不睁眼瞧瞧当下身处何地!此乃藏珍纳宝之福地,众人本当齐心协力,共赴机缘。你却在此横生枝节,干这等徒耗气力、毫无益处的勾当,莫不是被驴踢了脑袋,神志不清了?”
原来,梁仲武早有筹谋,暗中藏了一缕风子垣与南宫若雪的青丝,此乃其相助他二人的真正缘由——遣程裕之尾随南宫若雪,以备不时之需。
然而,世事难料,程裕之刚一入塔,半路竟杀出贾维这个程咬金。
一现身便痛下杀手,招招狠辣,毫不留情,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。
面对程裕之的叫嚣,贾维不为所动,攻势愈发猛烈,口中冷冷回道:
“少废话!你这老匹夫,留着你,指不定会干出什么事来坏我好事。今日我便要将你斩于剑下,以绝后患!”
说话间,贾维猛地一个箭步上前,手中宝剑如毒蛇吐信般直刺程裕之的咽喉。
程裕之心中一惊,连忙侧身一闪,同时手中短刀横扫而出,砍向贾维的手腕。
贾维反应极快,手腕一抖,宝剑瞬间变向,挡住了程裕之的短刀,发出“当”的一声脆响。
正当二人刀光剑影、杀得难舍难分之际,风子垣与南宫若雪二人匆匆赶至。
南宫若雪见此剑拔弩张之景,俏脸之上满是焦急娇叱一声:
“贾公子、程道友,大家同为寻宝而来,理应携手共进,怎可在此自相残杀!”
二人闻言,只是匆匆瞥了南宫若雪一眼,随即身形一闪,再度斗了起来。
程裕之心中暗自叫苦,他早就不想打了,可又怕对手趁机偷袭,于是忙喊道:
“你让他停下,我就停!”
贾维也发现自己奈何不了程裕之,心中也是憋屈无比,他怒喝道:“凭什么我先停?有本事你先停下!”
“小兔崽子,你先停!”程裕之咬牙切齿道。
“你先!”贾维毫不示弱。
就在二人争执不休,打斗愈发激烈之时,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突兀地响起,如同惊雷般炸响在众人耳畔:
“各位,莫要动手,小老二我来晚了!”
紧接着,一道绿色的光晕从一尊斑驳的青铜塑像中射出,光芒渐盛,仿佛有生命般跃动。
渐渐地,光晕幻化成了实体,变成了一个身着古朴道袍、长须及胸的老者。
老者面容慈祥,拄着拐杖,负手而立,慈眉善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