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行至已然破败不堪的城门前。
城门半掩,门扉上的铜钉早已锈迹斑斑,在风沙的拍打下,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吱呀声。
风子垣翻身下了猎蜥,双脚稳稳落地,溅起些许尘土。
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伸伸懒腰,舒展着筋骨,发出一阵惬意的轻响。
抬眼望去,目光所及之处,已全然不是昔日那繁花似锦、热闹非凡的盛景。
只见眼前一片满目疮痍,残垣断壁在风中瑟瑟颤抖。
此情此景,令人不禁心生悲凉。
风子垣牵着猎蜥,行至一旁粗壮的枯树干旁。
他动作娴熟地将缰绳绕在树干上,轻轻拍了拍猎蜥的脖颈,柔声道:“乖乖待在此处,莫要乱动。”
猎蜥似通人性,乖乖伏地,不再动弹。
随后,众人抬步朝城内走去。
穿过那坍塌得不成样子的城墙时,风子垣伸手轻轻抚摸着沙土与碎石混杂的墙体,眉头微皱,感慨道:
“瞧这城墙,往昔必是坚固无比,如今却落得这般破败模样,当真是岁月无情啊!”
南宫若雪跟在一旁,微微点头:
“是啊,这城墙见证了兴衰荣辱,如今却只能在这风沙中默默承受变迁,实在令人唏嘘。”
众人继续前行,踏入城内。
往昔那巍峨矗立、气势恢宏的楼阁,那精致绝伦、巧夺天工的建筑,如今大多已沦为一片废墟,断壁残垣在风沙中摇摇欲坠,尽显苍凉之态。
高耸的屋顶,早已塌陷倾颓,瓦砾散落一地。
仅余几根孤零零的梁柱,倔强地支撑着苍穹,似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。
南宫若雪缓缓走到一根梁柱旁,伸手轻轻触摸,指尖感受到那粗糙的纹理:
“这些梁柱,曾经撑起的是一片繁华,如今却只能孤独地立在这里,见证着帝国的衰败。”
卫子龙双手抱胸,看着眼前的废墟:“想当年,这城内必定是车水马龙、热闹非凡,如今却如此破败,真不知是遭了何等劫难。”
几人闻言,皆微微点头,带着满心的感慨,继续在这废墟中缓缓前行。
偶尔,一阵强烈的沙暴席卷而来,所到之处,飞沙走石,将废墟中的沙尘卷起,形成一道道迷离而壮观的旋涡。
在这些断壁残垣之间,偶尔能瞥见一些散落的法宝碎片,残破的书籍,亦或被遗忘的法器,静静地躺在沙土之中,蒙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,无声地见证着罗刹古国兴衰的历程。
在一处开阔的广场上,曾经辉煌至极的神庙如今破败不堪地矗立着。
神庙的墙壁,那些曾经由一块块巨大的青石精心砌成的坚固壁垒,如今已裂痕斑斑。
墙壁上雕刻的神秘图腾和符号,因时间的无情流逝而变得模糊不清,只能隐约辨认出一些轮廓。
神庙的顶部,那个曾经镶嵌着五彩斑斓宝石的巨大圆顶,如今,已变得黯淡无光。
阳光照射下来,透过破败的屋顶,洒在满是尘埃和杂草的地面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。
梁仲武于此时神色一凛,缓缓抬起右手,口中陡然发出一声洪亮且威严的喝令:“且住!”
原本正稳步前行的队伍,听到这声喝令,齐刷刷地停了下来。
众人皆神色肃穆,静立原地,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梁仲武,等待着他的进一步指示。
这时,梁仲武微微侧身,将目光投向队伍中那名身材肥硕的修士,沉声吩咐道:
“裕之,你且与车子峰同去搜寻一番。依我之见,那关键之物应就在中央的祭台之上。”
那名叫做程裕之的肥硕修士,听到梁仲武的吩咐,赶忙躬身,身体弯成了一个夸张的弧度,脑袋几乎要贴到地面,口中恭敬地应道:
“喏!长老且放心,裕之定当不辱使命!”
言罢,程裕之直起身子,转过头去,对着身旁的矮壮修士使了个眼色。
车子峰会意地点了点头,随后二人并肩而行,脚步匆匆地朝着那座破败的神庙走去。
卫子龙眼见着梁仲武那几人行事神神秘秘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好奇与试探之意。
他微微眯起双眸,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而后双手负于身后,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,朝着那座破庙的方向悠然走去。
没走出几步,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厉喝:
“站住!谁让你去那边了?”
这声音正是梁仲武所发,只见他眉头紧蹙,面色阴沉,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卫子龙却也不恼,停下脚步,缓缓转过身来,神色从容不迫,不卑不亢地拱手问道:
“梁前辈,在下见此神庙建筑精巧,风格独特,不由得心生亲近之意,想前去一探究竟,还望前辈成全。”
说罢,目光坦然地直视着梁仲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