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五……五千金币!”
风子垣尚未来得及开口,纥纳沙恩已气得柳眉倒竖,俏脸涨得通红,纤纤玉指因愤怒而微微颤抖。
她指着康安祚,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惊怒,
“你……你怎不直接去抢呢!”
“嘿!你这吃里爬外,不识好歹的贱婢!你那短命的娘,生前欠下一屁股债,本人念及旧日情分,替她还了债?又把你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养大,不知耗费我多少心血!如今你竟如此不知感恩,真是气煞我也!”
言罢,他猛地一甩衣袖,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风子垣,恶狠狠地说道:
“既然这贱婢如此不知好歹,若要为她赎身,须得一万金币,少一分一厘,休想从我这儿将她带走!”
康安祚双手抱胸,满脸横肉抖动,恶狠狠地回道。
“你……你简直无耻至极!”
纥纳沙恩气得浑身颤抖,美目圆睁,大口喘着粗气。
“无耻?我既然花了银钱,你便是我的奴婢,想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!”
言罢,康安祚朝身旁手下使了个眼色。
手下会意,立刻从腰间抽出一根乌黑发亮的鞭子。
康安祚一把夺过鞭子,在空中虚晃两下,鞭梢甩得“啪啪”作响。
他瞪着纥纳沙恩,恶狠狠地骂道:
“敢如此跟我说话,便是打你,也是你莫大的恩赐!”
说着,他抡起鞭子,高高扬起,便要朝着纥纳沙恩抽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风子垣身形如电,眨眼间便出现在康安祚身前。
他右手紧紧抓住康安祚的胳膊,眼神冰冷如霜,透着无尽的寒意,恶狠狠地说道:
“一万便一万,这人,我买了!但你若再敢动她一根汗毛,我定取你狗命!”
言罢,风子垣用力一推。
康安祚只觉一股大力袭来,整个人踉跄着跌倒在地,摔了个狗啃泥。
他何曾吃过这等亏,当下恼羞成怒,从地上爬起来,扯着嗓子大喊:
“奶奶的,都给老子上!今日定要将这小子打得满地找牙!”
手下们闻言,如恶狼般一窝蜂地朝着风子垣扑去。
风子垣却神色镇定,飞起一脚,正中一人的胸口。
那人只觉一股巨力袭来,整个人倒飞出去,摔在地上,捂着胸口痛苦地呻吟着。
另一名手下挥舞着短刀,朝着风子垣的脑袋狠狠劈下。
风子垣不慌不忙,侧身一闪,刀刃擦着他的衣角而过。
紧接着,他一个箭步上前,右手握拳,狠狠地砸在那人的鼻梁上。
只听咔嚓一声,鼻梁骨应声断裂,鲜血直流,失去了战力。
接着,又有几名手下从不同方向同时攻来。
风子垣双脚用力一蹬,腾空而起,在空中一个漂亮的转身,双腿如旋风般扫出,将那几人踢飞。
有的撞在墙上,有的摔倒在地。
不过片刻,那些手下便被打得东倒西歪,倒地哀嚎不止。
就在这混乱之际,康安祚突然扯着嗓子,声嘶力竭地大喊:
“他们是修仙者!仙师救我!”
“何人如此胆大包天,竟敢在本仙师眼皮子底下撒野!”
话音未落,一位修士打扮的老者踱步而入。
但见他身着一袭玄色锦袍,周身气息强横,已然臻至重元境后期之境。
老者目光扫过风子垣与南宫若雪,神色尚算镇定。
待他瞧见梦云笙,刹那间,脸色大变,慌忙躬身施礼,战战兢兢道:
“弟子乌书班,见过梦师叔。”
风子垣本欲动手,见此情形,当即转头看向梦云笙,眼中满是询问之意。
只见梦云笙亦是满面狐疑,秀眉微蹙,问道:“我识得你吗?”
乌书班忙垂首作揖,恭谨言道:“弟子乃李四环长老门下,承蒙师恩,方有今日些许修为。”
梦云笙闻之,眸中闪过一丝明悟,转头对风子垣与南宫若雪道:
“李四环乃我的师兄,昔年同门修习,情谊深厚。只是……唉,天意弄人,师兄已然仙逝,驾鹤西游矣。”
风子垣与南宫若雪这才恍然,心知此番怕是打不起来了。
康安祚见状,心中暗叫不好,可还是忙不迭地凑上前去,小心翼翼地问道:“仙师,他们……”
“闭嘴!”
乌书班怒目圆睁,猛地一甩衣袖,厉声呵斥道,
“没瞧见面前诸位皆是本人的同袍吗?一个个眼瞎了不成!还不速速滚蛋,莫要在此丢人现眼!”
康安祚吓得脸色煞白如纸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“喏……喏……”
他忙不迭地连连点头,一边擦着额头的汗珠,一边带着手下人踉踉跄跄、慌不择路地逃离了此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