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那冒着热气的木桶,她缓缓抬起手,轻轻解开腰间的丝带,接着,一件一件地褪下身上的衣裳。
待身上的衣裳褪尽,她轻抬玉足,缓缓踏入屋内的木桶里,坐了下去。
温热的水包裹着身体,让人感到一阵惬意。
她微微闭上眼睛,脑海中却在飞速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。
……
与此同时,风子垣四人在密林中疾驰着。
卫子龙和梦云笙共骑一只黑虎,卫子龙稳稳地坐在虎背上,梦云笙则依偎在他身后。
他们一马当先,在密林中开辟出一条道路。
风子垣身骑比岸,紧随其后。
肖翠儿紧紧地搂着风子垣的腰,俏脸贴着他的后背,只觉心跳如鼓,脸颊滚烫,仿佛有一团火在心中燃烧。
她微微闭上眼睛,沉醉在这片刻的温暖与依赖中,不知不觉间,将脸贴得更紧了。
就在这时,前方的黑虎猛地停下了脚步。
风子垣反应迅速,也赶忙双腿一夹,比岸听话地停在了原地。
肖翠儿突然惊醒,立刻坐直了身子,双手慌乱地从风子垣的腰间松开,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。
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舍,偷偷地看了风子垣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去。
心中暗自懊恼自己方才的失态,却又希望能一直这么抱着他。
“怎么了?卫大哥?”风子垣问道。
卫子龙不慌不忙地从怀中掏出地图,仔细地看了看,又小心翼翼地将地图收了回去。
他伸出手,指向山脚下那片亮着灯的区域,道:“看来,想必那里便是青石山寨。”
梦云笙轻盈地从黑虎身上翻身而下,向前走了几步,站在一处稍高的地方,极目远眺,眉头微微皱起,说道:
“此地戒备森严,犹如龙潭虎穴,我们得好好合计合计,如何闯进去。”
风子垣也从比岸身上下来,走到他二人身边,双手抱在胸前,思索片刻后说道:
“硬闯是不行的,寨子高手众多,不耍点心眼子跟冻死差不多。”
“不知贤弟有何妙招?”
卫子龙问道,眼神中满是期待。
风子垣手搓着下巴,在原地来回踱步。
半晌,突然停下脚步,抬起头,有了主意,
“为今之计,只有关门打狗了。”
“贤弟的意思是?”卫子龙微微一愣,问道。
“字面意思喽!”
风子垣双手一摊,笑着说道,“自然是断了他们的退路,然后再来个瓮中捉鳖,一网打尽。”
梦云笙听闻,轻轻点了点头:“此计甚妙,只是如何实施,还需细细谋划。”
四人围在一起,开始低声商议起来。
……
青石山寨,木屋内,烛火摇曳,光影在墙壁上跳跃闪烁。
南宫若雪换上了一身洁白如雪的轻纱,质地轻柔,似云雾缥缈,将她曼妙的身姿勾勒得若隐若现。
一头青丝披在肩头,发梢还带着未干的水汽,兴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,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清香,冒着丝丝热气,脸颊红扑扑的,宛如天边绚丽的晚霞。
她独坐在桌前,双手托腮,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,若有所思。
窗外夜色深沉,她心中五味杂陈,既有对未知命运的担忧,又有对风子垣的思念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他的模样。
“师弟,不知我能否坚持到你来救我?还是,你永远都不回来呢?”
她想起往昔二人的时光,那些美好的回忆,如今却成了她在这艰难处境中唯一的慰藉。
“还是,你永远都不回来呢?”
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,眼眶微微泛红。
她害怕,风子垣在寻找她的途中遭遇不测。
害怕时间一天天过去,自己会渐渐失去希望,在这山寨中孤独终老。
就这样,时光悄然流逝,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,淡淡的曙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。
南宫若雪就这么静静地坐了一夜,双腿早已麻木,可她却浑然不觉。
就在她以为那寨主不会再来了,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时,门“吱呀”一声,被缓缓推开了。
只见一名身着兽皮的男子,脚步踉跄地走了进来。
此人身形魁梧,面部轮廓分明,透着一股刚毅之气,满脸的络腮胡子。
身着粗粝兽皮缝制的衣裳,带着原始的野性,又透着几分凶悍之气。
只是那蓝色的瞳仁,锋利的虎牙,暴露了他鬼巫族的身份。
他一边走,一边高声喝道:“我倒要看看,是怎样的女子,能让我那手下如此上心,巴巴地来跟我讨要!”
声音粗犷豪放,震得烛火都微微颤抖。
他摇摇晃晃地走近一瞧,眼睛突然发亮,酒意瞬间消了大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