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隆见紫嫣依旧不肯妥协,眉头一皱,突然出手,在紫嫣的身上点了几下。
紫嫣只觉浑身一软,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,立马动弹不得。
“娘子,实乃对不住,我此般行事,皆为香火之延续。娘子且放宽心,我定不会亏待于你。此后在这青石山寨之中,我必予你无上尊荣之位,让你尽享那锦衣玉食的生活。”
说罢,银隆那如枯枝般粗糙大手,猛然扯开紫嫣本就凌乱的衣衫,如饿狼般扑了上去。
紫嫣连挣扎都做不到了,泪水顺着脸颊滚落,打湿了身下的被褥。
她紧闭双眼,狠狠咬住下唇,直至渗出血丝,试图用这钻心的疼痛来分散身体与心灵上遭受的屈辱,心中绝望地呼喊着:
“杨郎,你在哪里啊……”
……
连绵不绝,竟下了月余的大雨,终是歇了势头。
乾坤山经此洗礼,迎来了久盼的晴天。
阳光自云隙间倾洒而下,如碎金般斑驳陆离,为这葱郁的山林披上了一层和煦的光辉。
山间的草木愈发青翠欲滴,枝头鸟雀欢快地啼鸣,似在欢庆这雨过天晴后的喜悦。
风子垣一行人,抖擞精神,重新踏上了未知的征程。
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翠峰山进发。
脚下的土地因大雨浸泡,早已变得松软泥泞,每走一步都需费些力气。
风子垣手中紧紧攥着清风道人先前所赠的地图,目光专注而仔细,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标记,反复比对着前行路线,生怕行差踏错,误了这趟至关重要的行程。
然而,众人一番查看后,却惊觉他们已经偏离目的地太远了,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无奈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,从长生坊去翠峰山,就必须经过鬼巫族的势力范围“黑龙岭”。
且这“黑龙岭”常有鬼巫族人出没,令人防不胜防。
岭中更不知隐藏着凶兽与诡异陷阱,稍有不慎,便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
风子垣等人却对此一无所知,依旧在这未知的险途上摸索前行,浑然不知一场巨大的危机正悄然逼近。
这一日,天色阴沉,乌云低垂。
风子垣几人费力地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行,鞋面上早已沾满了厚厚的泥巴。
“贤弟,方向对不对?”
卫子龙紧皱着眉头,一边用力拔出陷入泥中的脚,一边扯着嗓子问道。
风子垣停下脚步,从怀中掏出那张有些发皱的地图,眯起眼睛,仔细地对比着。
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移动,嘴里念念有词:
“顺着此处往前走,应该没有问题。”
卫子龙看着前方的密林,只觉得头大如斗,忍不住抱怨道:“这也叫路,哎,真是麻烦!”
说着,他晃了晃手中那把锋利的开山刀。
就在这时,密林中隐隐约约传出女子的哭泣声。
那哭声凄凄惨惨,如泣如诉,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格外突兀。
“师弟,听,似有女子在哭泣。”
南宫若雪侧耳聆听,说道。
风子垣把头转向哭声传来的方向,眉头紧锁,心中满是疑惑:
“这荒郊野岭的,怎会有女子孤身在此?”
“贤弟,去看看不就知道。”
卫子龙是个急性子,话还没说完,便挥舞着开山刀,大步流星地循声而去。
他的脚步溅起一片片泥水,在身后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。
风子垣看了看南宫若雪二人,略一思索,道:“那就去看看吧!不过大家小心些,这地方透着股邪乎劲儿。”
几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哭声传来的方向走去,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。
卫子龙走在最前面,手中紧握着开山刀,一边用力劈砍着眼前横生的荆棘与枝丫,一边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,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。
南宫若雪和梦云笙则一前一后走在中间,手中各自拿着一根粗壮的拐杖,不时地拨开前面的杂草。
风子垣则垫后,双目紧紧盯着四周,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。
待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到近前,透过稀疏的树枝,看到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柔美女子正坐在一块石头上。
她双手掩面,肩膀微微颤抖,哭得梨花带雨。
身前隐隐有一圈青色的护体灵光流转,似是某种神秘的护身法术。
白衣的衣裙在微风中轻轻飘动,宛如一朵在风中摇曳的白莲,惹人怜惜。
此女正是肖羽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