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消息,很快就散开,逐渐变成现在的香火鼎盛的庙宇!”
“若这石像真是诡异,种植魔胎的妇人不应该这么少啊?!”
陆臻臻听着陈忠的话,目光一直落在石像上,眼底的寒意却愈发深沉。
“老祖,这里真有您说的诡异?”刘大力皱起了眉头,压低声音道,“我瞅着,也就是个普通的庙啊!”
陆臻臻没有回答,直接进了庙内,伸手摸了摸石像。
“原来如此!”
“我们先找个地方歇息,晚上再来!”
……
夜深。
更夫的梆子声由近至远,镇魔司内,一豆灯火摇曳。
周青峰揉了揉酸涩的眼角,长舒了一口气,将最后一卷卷宗按照陆臻臻的吩咐,将案件类别地堆放整齐。
做完后,他拿起墙角的佩刀,吹熄了油灯,准备回府歇息。
此时,京城的街道空无一人,月光将青石板路照得一片清冷。
一道极轻微的破风声,从周青峰前方不远处的一户人家的院墙上传来。
周青峰猛地顿住脚步,本能地朝着一旁阴暗小巷躲起来,死死锁定刚才发出声响的那处。
只见一道矫健的黑影,如狸猫般无声地从高墙上一跃而下,稳稳地落。
那人一身夜行衣,与黑暗几乎融为一体,若非周青峰警觉,根本无法察觉。
周青峰以为只是遇到小偷,正要现身呵斥,对方一个转身,让他看清楚对方怀里,赫然抱着一个孩童!
那孩子约莫三四岁的光景,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肚兜,此刻却双目紧闭。
孩子的小脸蛋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四肢软绵绵地垂着,显然是陷入了深度昏迷!
偷孩子?!
周青峰心头一凛,竟敢在天子脚下行此等龌龊之事!
那黑影身法极为诡异,看似不快,却总能一步跨出数丈之远,专挑些犄角旮旯的阴影地带穿行。
周青峰没有声张,下意识地将手按在刀柄上,轻身如燕飞上房梁,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。
穿过两条街巷,前方出现了一片废弃的义庄。
月光下,义庄门口的破败牌匾歪歪斜斜,几只乌鸦栖在枯枝上,发出“嘎嘎”的嘶哑叫声,平添了几分阴森。
那黑影在义庄前停下。
紧接着,从义庄的阴影里,又悄然走出了三道身影!
周青峰急忙闪身躲在一堵残墙之后,屏住呼吸,只露出一双眼睛,死死地盯着前方。
那后出现的三人,竟与第一个黑影打扮得一模一样!
而他们的怀中,无一例外,全都抱着一个昏睡不醒的孩童!
“孩子都齐了吗?”
为首那人开了口,声音低沉沙哑,很显然不是他真正的声音。
“齐了。”
“路上可有麻烦?”
“没有,这些小崽子睡得跟死猪一样,哭都不哭一声。”
其中一个黑影嘿嘿一笑,拍了拍怀中女童的脸蛋,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,显得尤为刺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