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容貌……与我兄长，确有几分相似。”
“或许，这便是……命运的安排。”
荒天帝虚影消散已久，那淡漠却如天道纶音的话语，却依旧在叶凡的识海中反复震荡，每一个字都重若万钧，砸得他神魂摇曳。
他僵立在原地，瞳孔失焦，呼吸几乎停滞。周身流淌的光雨和体内奔涌的新生力量似乎都变得遥远，整个世界只剩下那句石破天惊的话语在疯狂回响。
兄长？荒天帝的兄长？
那尊傲视万古、独断乾坤的荒天帝，竟然还有一位兄长？
而自己……竟与那位存在容貌相似？
这不再是力量层次的认可或试炼的通过，而是直接指向了他存在的根源，触及了“我是谁”这个最本源的命题。无数画面在脑中飞闪——小囡囡那超越凡俗的关切、一次次看似巧合的救援、她那清澈眼眸深处时而掠过的、与稚嫩面容极不相符的沧桑与哀恸……
难道狠人大帝逆天而行、苦等万古的那个人……与荒天帝的兄长是同一人？而自己……
巨大的认知冲击让他意识一片空白，唯有圣体本能地运转，覆盖全身的暗金龙纹微微发光，自主抵御着因心神剧震而险些再次失控的能量。
“汪！不对劲！”
一声急促的低吼将叶凡从翻江倒海的思绪中猛地拉回现实。
只见黑皇不知何时已人立而起，一双狗眼瞪得溜圆，死死盯着叶凡，鼻翼剧烈抽动，仿佛在嗅着什么极其可怕又不可思议的气息。它不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，浑身的毛发都有些炸起，尾巴紧紧夹在后腿间。
“你小子……你刚才到底经历了什么？！”黑皇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惊疑不定，它一步步逼近，目光锐利如刀，仿佛要剥开叶凡的皮肉，看清他灵魂最深处的秘密，“这气息……不对！不只是古皇兵和那碎片的味道……还有……还有别的……”
它的声音忽然压低，带着一种近乎恐惧的喃喃自语：“荒天帝的……兄……这不可能……那可是一切因果的源头，是连生命禁区里那些老不死的都不敢轻易提及的万古禁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