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章 练习御剑(1 / 2)

五虎围坐畅饮,唯独秦易空腹连倾两壶烈酒,琥珀色的液体顺着下颌浸透前襟,方才举箸。

下午两点,最后一位学子踏足甲板。

霎时间天地共鸣:悬石归壁如倦鸟投林,巨木坠渊似蛟龙入海,千百钢铁座椅化作流星雨投向舰艉。停驻两白一夜三十多小时的飞舟方才缓缓沉降。

沐浴更衣后,学子们得以一窥白虎军真容。演武场上银甲列阵,箭雨破空时竟凝成虎啸之形;指挥舱内沙盘生辉,山川城池随星轨变幻。

最令人称奇者,当属舰腹中蛰伏的百艘子舟——或如螭吻负碑,或似玄龟驮城。

天际流光,考师们踏剑而来,衣带当风,在云海上划出璀璨轨迹。那凛冽剑芒如星河倾泻,为巍峨巨舰披上一层璀璨的银辉,恰似为这场登天试落下最后的注脚。

五虎盘坐在剑尾,各具情态:刘苏正专注翻阅新得的《蓝侠客游志》——那是托考师张书澈代买的珍本;秦易嘴角斜叼着一根野草,翘着二郎腿假寐;彦祖闭目盘坐,似在参悟什么玄机;而长歌与伯光则时而打盹,时而醒来闲侃。

许是闲来无事,长歌整了整衣冠,来到御剑的张考师身后,恭敬抱拳行礼:“学子长歌,拜见张先生。”

张书澈负手立于剑首,青衫随风猎猎,闻言微微颔首:“嗯,可是有惑待解?”

长歌再施一礼:“先生明鉴。”

张书澈不禁莞尔,没想到这位素有纨绔之名的苏家公子,万钧兄的侄儿,竟如此伶牙俐齿:“但说无妨,为师自当为你解惑。”

长歌见时机成熟,便直言道:“日前观白虎军演练,见黄将军御物如御剑,当真神乎其技。”

少年略作停顿,继续道,“学生曾听舅父教诲,御剑之精髓,全在一个御字……”

张书澈朗声大笑,声震云霄:“长歌啊,为师记得你素来最厌这些弯弯绕绕。”

说罢转身直视少年双眼,目光如电:“你的心思,为师明白。”

他转身上前轻拍长歌肩膀,赞许道:“有此悟性,甚好。”

只见张书澈广袖一挥,五柄飞剑应势聚现,寒光凛冽,剑气纵横:“天高风急,各自感悟去吧。”

见事已成,伯光连忙上前施礼。

二人各选一剑,指尖触及剑身的刹那,一道玄妙剑意直贯灵台。

二人相视而喜,模仿剑修姿态将飞剑凌空抛出。只见剑身灵光乍现,二人纵身跃起,稳稳踏于剑上,就此开始了御剑修行的第一课。

或许每个少年心中都藏着一个关于“帅”的执念。就像木村拓哉的飘逸长发,陈浩南的拉风机车,伯光与长歌对御剑飞行的执着,何尝不是源于那份刻在骨子里的少年意气?

想象这般场景:凌空而立,衣袂翻飞如谪仙临世。脚下三尺青锋破开云浪,身后是无数艳羡的目光。

若再遇迷途稚子,一句“小友可需相助”端的是仙风道骨——这般快意,这般风流,哪个男子能不心动?

可惜现实总爱给热血浇冷水。当那柄不过脚掌宽的长剑横在眼前时,两人才惊觉:这哪是逍遥九天的飞剑?分明是比独木桥更险的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