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顿饭，吃得异常满足和愉快。
结束时，枫若雪抢着拿起账单，学着苏瑶的样子，看也不看具体金额，直接将那张黑色的附属卡递了过去，动作带着一丝刻意练习的潇洒。
服务员恭敬地接过卡，完成支付。
拿着签购单回来时，枫若雪看着上面那一长串数字，心里还是小小地惊了一下，但更多的是一种“我做到了”的成就感。她拿起笔，在签名处，郑重其事地、一笔一划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——枫若雪。
然后，她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，长长地舒了口气，把签购单宝贝似的收进包里，抬头看向苏瑶，眼睛亮得惊人：“老婆，我请你吃完啦！”
那表情，仿佛刚刚不是刷了几千块，而是赚了几个亿。
苏瑶看着她这副单纯又快乐的样子，心底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。她伸出手，不是去拿那张作为“证据”的签购单，而是轻轻揉了揉枫若雪的头发。
“嗯，”她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柔和了些，“谢谢夫人款待。”
简单的几个字，带着全然的接纳和纵容。
枫若雪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幸福感和甜蜜包裹。她扑上去抱住苏瑶的胳膊，像只撒娇的小猫：“那下次我还请你！”
“好。”苏瑶任由她抱着，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。
她知道，小家伙享受的并非是支付行为本身，而是这种“我能为你做点什么”、“我可以照顾你”的参与感和成就感。
而她，乐于成全这份小小的、带着依赖的“独立”。
至于谁付钱？
不重要。
重要的是，怀里这个人，因为这份“请客”的体验，而露出的、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。
这顿饭，价值远超账单上的数字。
回去的车上，枫若雪靠着苏瑶的肩膀，看着窗外流转的霓虹，心里满满当当。
原来，“请你吃饭”这句话，说出来可以这么有底气，这么快乐。
而这份底气和快乐，都是身边这个人赋予的。
她蹭了蹭苏瑶的颈窝，小声说：“老婆，你最好啦。”
苏瑶没有回应，只是收紧了揽着她的手臂。
夜色温柔，车厢里弥漫着无声的宠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