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语气，那神态，活脱脱一个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小嘚瑟鬼。
苏瑶喝水的动作微微一顿。她垂下眼眸，看着身边这个刚刚还累得像条搁浅的小鱼、现在却敢来挑衅她的小家伙。
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，在她泛着红晕、带着坏笑的小脸上跳跃。
苏瑶放下水瓶，缓缓站直身体。她没有说话，只是向前迈了一步，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。
高大的身影带来一丝无形的压迫感。
枫若雪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，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：“你……你干嘛……”
苏瑶伸出手，不是像往常那样揉她的头发，而是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，迫使她抬起脸，对上自己深邃的、带着一丝危险笑意的眼眸。
“虚了？”苏瑶重复着这两个字，声音低沉，带着运动后特有的微哑，像羽毛搔过心尖，“看来，是平时‘锻炼’得不够。”
最后几个字，她咬得格外清晰，带着不言而喻的深意。
枫若雪的心脏猛地一跳，脸颊“轰”地一下爆红，刚才那点挑衅的勇气瞬间烟消云散。她这才意识到，自己好像……玩脱了？
“我……我开玩笑的！”她连忙认怂，眼神闪烁，试图挣脱苏瑶的手，“老婆你最厉害了！一点都不虚！是我虚！我虚！”
“现在知道怕了？”苏瑶挑眉，指尖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着，语气里的威胁意味丝毫不减，“晚了。”
“今晚，”她俯下身，在枫若雪瞬间变得通红的耳边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，“加练。”
“！！！”
枫若雪欲哭无泪，恨不得穿越回几分钟前，捂住那个口出狂言的自己的嘴。
呜呜……
她错了！
她再也不嘲笑老婆了！
最终，剩下的路程，枫若雪是蔫头耷脑、老老实实地被苏瑶牵着走完的。
而那个关于“虚不虚”的问题……
嗯，或许今晚的“加练”之后，她会有更深刻（且腰酸背痛）的体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