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，和一种压抑了许久、终于破土而出的急切。唇瓣相贴的瞬间，枫若雪脑中一片空白，只觉得所有的氧气都被夺走，只剩下苏瑶身上那清甜又危险的气息，无孔不入地侵占着她的感官。
她僵硬地承受着，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，身体微微发抖，像风中瑟缩的叶子。
预想中更进一步的侵略并没有到来。
苏瑶的吻很轻，带着一种珍视的试探，辗转片刻，便缓缓退开。她看着枫若雪紧闭着眼、睫毛湿漉、微微喘息的模样，低低叹了口气。
温热的手指插入她脑后的发丝，轻轻抚摸着，带着安抚的力道。
“别怕。”
苏瑶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。她低头，唇瓣轻柔地吻去枫若雪眼角渗出的、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湿意。
“让我陪你入睡，好不好？”
枫若雪依旧闭着眼，身体却在那温柔的抚触和低语中，奇异地放松了一点点紧绷的神经。
苏瑶将她轻轻放倒在床上，自己也侧身躺下，手臂环过她的腰，将她揽入怀中。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占有，却又克制得没有进一步逾矩。
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，悄悄流淌进来，恰好落在苏瑶低垂的眼睫上，洒下一片细碎的银辉。
枫若雪偷偷睁开眼，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。
那染着月光的睫毛，微微颤动，像极了两年里无数个深夜，屏幕那端，“他”发来的那张，让她心动不已的、缀满冰晶的雪景照片。
原来，那些让她心脏怦然、辗转难眠的雪，一直下在苏瑶的眼睛里。
这个认知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酸涩又奇异的麻。
苏瑶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，没有睁眼，只是收紧了手臂，将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，声音带着困倦的沙哑，模糊地呢喃：
“晚安，我的小室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