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香江后,我去找 tVb 续约,他们却说曾先生打过招呼,不让用我。
后来我的公寓也因为投资失败被抵押了,结果那笔钱全进了曾至伟的口袋 —— 他连我最后一点家当都要骗。”
周律师的助理在电脑上快速敲击着,每一个细节都标注得清清楚楚。
周律师时不时会问几个问题,确保证词的细节足够具体,能形成完整的证据链。
“他们还让媒体诬陷我吸毒。”
蓝洁英忽然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恨意。
“有次我在便利店买水,付了钱正要走,七八台相机突然凑过来拍。第二天报纸标题就写着‘疯婆子抢东西’……”
证词录完时,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。
周淑敏将打印好的证词递给了蓝洁英。
“您再仔细看看,有任何要补充的随时找我。
李导已经安排好了,这几天您就住在这里,安全方面您放心。”
蓝洁英看着文件上自己的名字,忽然就哭了 。不是压抑的啜泣,是带着解脱的哽咽。
这是她这些年里,第一次敢把溃烂的伤疤揭开给人看,第一次觉得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黑暗里,真的透进了一丝光明。
与此同时,浅水湾别墅的客厅里,桌上的威士忌瓶里已经空了大半。
曾至伟瘫坐在沙发上,指尖的烟蒂积了长长一截灰烬,电视里正重播晚间新闻。
“深水埗片场伤人案嫌犯坠楼身亡,警方追查其幕后指使者”。
画面闪过黄毛扭曲的脸时,他猛地一抖,烟蒂掉在羊绒地毯上,瞬间烫出个黑窟窿。
“大飞,你他妈搞什么鬼!”
他抓起手机吼道,声音因酒精和恐慌变了调。
“我让你找人教训一下李扬,不是让你找两个亡命徒牵连我!”
电话那头的大飞此时也神色慌张。
“伟哥,我哪知道那俩是嗑药的疯子啊!我只是让他们泼点油漆,谁知道他们敢泼硫酸……
现在警方已经查到我头上了,我得赶紧跑路!”
“跑路?你跑了我怎么办?”
曾至伟把酒杯狠狠砸在茶几上,玻璃台面瞬间裂出蛛网纹。
“你要是被警方抓住,把我供出来,想让我陪你坐牢吗?!”
大飞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。
“那我能怎么办?警方已经在查我的物流公司了,我的小弟说刚才看到警车在我家楼下转悠……
伟哥,你得帮我,给我点钱,我得去大马躲躲!”
曾至伟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。
他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漆黑的海面,咬着牙说道:“我给你五十万,你现在就去西环码头,凌晨两点有艘船去马尼拉。
记住,到了那边就换手机号,敢联系任何人我弄死你!”
挂了电话,曾至伟立刻拨通另一个号码,语气谄媚得像换了个人。
“龙哥,我求您帮个忙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