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往山顶开时，路两旁的别墅越来越稀疏。当 1300 号的铁门缓缓打开，李扬透过车窗就看见了远处的太平洋 —— 蔚蓝的海面在阳光下泛着光，像块被铺开的蓝宝石。
“这套位于靠近山顶处，面积 3100 平，2003 年才翻新过。” 中介踩着高跟鞋在前面引路，金色的卷发随着脚步轻轻晃动。
“整个比弗利能同时看见山和海的别墅，不超过五套。” 她推开主卧室的玻璃门时，特意顿了顿，声音里带着几分谨慎，“不过总价稍微高一点，4000 万美金。”
李扬没立刻回应，径直走上露台。脚下的草坪顺着山坡往下延伸，远处的圣莫尼卡湾在夕阳下泛着蓝紫色的光。
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吹过来，把他衬衫领口吹得猎猎作响，连说话都得提高半分音量：“这个价格包含哪些？家具和软装算在内吗？”
“不含软装，但厨房的嵌入式家电是新换的。” 中介连忙跟过来，手里的户型图被风吹得哗哗响，“院子里的泳池去年刚做过防水，安保系统也是顶级的，24 小时有巡逻。”
张明在旁边悄悄拉了拉李扬的袖子，低声说：“比弗利的均价在每平一万美金左右，这套算下来超了点。”
李扬没回头，指尖在露台的栏杆上轻轻敲着：“3700 万。这个价格能成交，我们今天就能签意向书。”
中介的笑容僵了下：“李先生，4000 万已经是业主的底价了。”
“业主还在犹豫，说明价格有商量的余地。” 李扬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，“3700 万，现金支付，一周内办完手续。对业主来说，快速回款比拖着谈价更划算。”
中介拿出手机，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敲着，过了两分钟才抬头：“我刚跟业主沟通了，他说最多让 100 万，3900 万。”
“3750 万。” 李扬终于转过身，阳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，“比弗利的豪宅成交周期平均是六个月。我们现金全款，还能帮他省笔贷款利息。这个价格能定，现在就能签合同。”
中介咬了咬嘴唇，又到一边打电话去了。这次她出去了快五分钟，回来时眼里的犹豫已经变成了笑意：“业主同意了！3750 万，不过得按您说的，一周内办完所有手续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 李扬接过中介递来的意向书，在末尾签下名字，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在风里格外清晰。
张明跟过来时，手里拿着户型图，“3100 平，六间卧室，书房在东侧，正好朝海。后院还有个观景台。”
“把书房的家具换成胡桃木的，书桌要能放下两台电脑。” 李扬指着露台角落，那里有棵修剪成球形的橄榄树，“树旁边放个藤编沙发，忙完能在这儿喝杯茶。” 他顿了顿，补充道，“软装不用太复杂，简单舒服就行，重点是书房和露台。”
中介在旁边笑着说：“李先生真有眼光，这套别墅之前有位好莱坞导演也想买，可惜他还在跟业主磨价格，就被您定下了。业主说您是他见过最爽快的买家。”
“做生意讲究效率。” 李扬把签好的意向书递回去，“让律师明天上午对接合同，尽快办完手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