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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5章 上海滩日本横滨正金银行(1 / 2)

原文再续。

马飞飞掏出块黑布,利落蒙住森田健一的眼睛。森田刚要挣扎着挣开,后颈就被冼时迁的手掌牢牢按住,冰凉的枪口贴在脊椎上——那触感硬得像块冰,让他瞬间僵成了石像,连呼吸都不敢重半分,喉结滚动着咽了口唾沫,却连半点声响都不敢发。

“别乱动。”马飞飞的声音贴着他耳边落下,还带着雨夜里没散尽的寒气,像刀片刮过皮肤,“动一下,你的脖子就会比这铁门先开一道缝。”

话音刚落,马飞飞朝着天花板轻唤一声:“天工。”

没有多余动静,只有天花板角落传来一丝极细的“窸窣”声——像墙角蜘蛛吐丝,又像生锈的金属轻轻摩擦,细得几乎要融进空气里。森田蒙着黑布,耳朵却绷得比弓弦还紧,他能清晰听见那声音从远及近,带着轻微的电流嗡鸣,最后轻轻落在自己肩侧,像有只小虫子停在了衣服上。

他本能地想转头,后颈的手却按得更紧,枪口又往里顶了顶。下一秒,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微凉的触感,像是有片薄纸扫过指腹,紧接着,第二道铁门上的指纹识别区“嘀”地响了一声——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验针通过提示音,轻得像根针,却狠狠扎进了他的心里。

森田的身体猛地一颤,黑布下的眼睛瞪得滚圆,连带着肩膀都在发抖。他比谁都清楚这指纹锁的规矩:必须是董事会成员的活体指纹才能通过,别说用硅胶复制,就算是把董事的手指砍下来,系统也能识别出皮肤没有活性,根本打不开。可现在,那道他以为能挡下千军万马的铁门,正发出“咔嗒咔嗒”的机械转动声,每一声都像在打他的脸,打得他耳鸣目眩。

“不可能……你们怎么会有……”他的声音发颤,牙齿咬得咯咯响,却还是止不住地哆嗦。

马飞飞没理他,伸手扯下他眼上的黑布。森田猛地睁开眼,最先撞进视线的是趴在自己肩侧的“东西”——那是个巴掌大的银灰色金属装置,形状像条蜷缩的小蛇,头部还沾着一点透明的硅胶,正顺着他的袖口飞快往天花板爬,转眼就钻进通风口的缝隙里,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金属反光。

“那是‘天工’。”冼时迁凑过来,语气里带着点藏不住的得意,伸手拍了拍森田的胳膊,“我们进法租界的第一天,它就顺着通风管钻进这银行了。你们董事喝咖啡时沾在杯沿的指纹,开会时按在文件上的印子,甚至是签支票时留下的指痕,它全悄悄收着呢。”

森田的脸瞬间惨白如纸,他盯着缓缓打开的第二道铁门,嘴唇动了动,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门后是第三道屏障,比前两道还要厚上半尺——钢板里夹着三层防弹纤维,边缘嵌着防爆锁芯,门上嵌着一块长方形的防砸玻璃,玻璃后泛着暗红色的扫描光。这是日本军工特制的眼纹锁,要活体虹膜扫描才行,就算是双胞胎的虹膜,系统都能辨出细微差别,差一丝一毫都别想打开。

“别慌啊,还有第三道呢。”冚家铲走过来,拍了拍森田的肩膀,力道大得让他踉跄了一下,差点摔在地上,“你刚才不是说,这是三头铁兽吗?现在才宰了两头,还有一头没收拾呢。”

森田猛地抬头,像是突然从绝望里找回了点底气,他盯着马飞飞,眼睛里满是破釜沉舟的疯狂,声音又尖又哑:“眼纹锁!你们总不能挖了董事的眼睛来吧?这锁连子弹都打不穿,你们根本打不开!这是死路!你们全得死在这!”

马飞飞没说话,只是朝白玉递了个眼神。白玉立刻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黑色盒子,打开盖子,里面是块小小的液晶屏。她指尖在屏幕上按了几下,屏幕上突然跳出三个不同的虹膜图案,每个图案旁都标着名字——正是横滨正金银行的三位董事,连虹膜上的细微纹路都清晰可见。

“‘天工’不仅能采指纹,还能拍虹膜。”白玉晃了晃手里的盒子,语气平静却带着股威慑力,“前几天你们董事来银行查账,它就藏在大堂的吊灯里,把他们的眼睛拍得清清楚楚。现在,只需要把这些数据输进去,比你们董事亲自来还管用。”

说着,白玉走到第三道铁门前,找到锁旁的加密接口,将盒子上的数据线插了进去。屏幕上的虹膜图案开始轮流跳动,玻璃后的扫描光也随之亮起,暗红色的光束在空气中缓缓扫过,最后稳稳定格在盒子的屏幕上。

“滋——”

轻微的电流声响起,铁门上的指示灯从红色慢慢变成绿色。紧接着,是比前两道门更沉重的“轰隆”声——钢板摩擦着轨道,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麻,第三道铁门缓缓向内打开,一股混杂着金属锈味和灰尘的气息扑面而来。门后不是普通的通道,而是一道宽两米、长十米的防爆走廊,走廊两侧是加厚混凝土墙,墙面上还嵌着监控探头,尽头才是地下三层的金库入口。

森田僵在原地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防爆走廊,脸上的血色全褪了,连站都站不稳,若不是冼时迁扶着他的胳膊,早就瘫倒在地上。他守了这金库三年,知道这走廊里还藏着震动感应雷,只要有人强行闯入就会引爆,可现在,那些感应灯却安安静静亮着绿色——这些人连雷区都摸清了。

马飞飞走在最前面,脚步轻缓地踏过防爆走廊,每一步都踩在走廊地面的接缝处——那是感应雷的盲区。他率先踏进金库,地下三层没有窗户,顶部嵌着防爆白炽灯,光线洒在堆积如山的财富上,晃得人眼睛发疼。金库的墙体是一米厚的钢筋混凝土,门是实心钢板,角落里还装着紧急封锁装置,一旦触发,整个金库会彻底封死,连氧气都进不来。

“这些钱,怕是把半个上海的搜刮都装进来了。”冼时迁跟在后面,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咋舌——一叠叠的钞票堆到了天花板,扎着红色的捆绳,上面印着“日本横滨正金银行”的黑色字样,整整齐齐码成了墙;金条银条堆在角落,每根金条都有巴掌长,上面刻着银行的钢印,在灯光下泛着冷硬的光,沉甸甸的压得地面微微发颤;还有一排排的铁盒,打开的几个里装着珠宝,钻石、翡翠、红宝石挤在一起,随便一颗都够普通人活一辈子。

冚家铲一进门就扑到金条堆前,抓起一根咬了一口,清晰的牙印留在了金面上。他咧着嘴笑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,声音里满是兴奋:“真的!是真金!咬着硬得很!”

白玉走到钞票堆前,随手抽出一叠,手指在钞票上捻了捻,又扔回堆里,语气里带着点感慨:“这么多钱,恐怕是日本人这些年从上海老百姓手里刮来的吧?工厂的机器、商铺的货物、甚至是老百姓的口粮钱,全被他们换成了这些东西。”

冼时迁没动手,只是绕着金库走了一圈,最后停在入口处的几辆金属推车旁,车里还放着几双厚重的金属鞋,鞋头包着铁皮:“这是防砸的,金条沉,掉在脚上能砸断脚趾。他们倒是想得周到,怕自己人搬钱时受伤。”

马飞飞站在金库中央,看着眼前的财富,脸上没有一点兴奋,反而皱起了眉头。他掏出腕表看了一眼,时针已经指向凌晨四点,表盘上的指针还在轻轻跳动:“刚才进银行时,我已经把一楼的防暴门落了锁——那门是德国产的,能挡重机枪,76号和宪兵队想撞开至少要两个小时。但我们最多还有五个小时,天亮前必须离开。”

冚家铲正往怀里塞金条,听见这话动作一顿,手里的金条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:“五个小时?这么多钱,我们怎么带得走?就算把推车装满,也拉不走十分之一啊!”